看著七八輛大車上山,也沒有感覺到驚訝都是覺得可能要在莊子上面休整一下。
一上山路的時候,江峰突然感覺到山路邊上的有些響動,剛要注意,邊上的張亮笑著說道:
“師傅,山上新來的教頭能耐可是不小啊,天天把那些新丁都是操練的叫苦連天,不過也是真有本事,這些新丁每天都有在山上放哨的,好幾次我都是不知道他們藏在什麼地方。”
果然,車隊走了一半,山寨裡面的人和那些新丁已經是迎接了下來,看著大車上面的東西已經是歡呼一片,忙不迭的推著大車上山,雖然是山路平緩,可大車拉著重物到了這段路程還是有人來推一下方才得力。
看著前一段時間還是亂糟糟的那些新丁,現在的舉止行事已經是頗為的有法度,七八輛大車,下來的人自動的分成了十幾隊,分開來幫忙顯得制度分明,而且見到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那種狂熱的哭泣感恩,而是頗為敬畏的行禮問安。
江峰心中想到,訓練這些新丁的人頗為不簡單啊,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已經是進退有度,不過心中也是有些發愁,自己不能常來這個地方,如果總是交給別人來練的話,那麼那裡談得上是親信。
五樓莊的這些村民倒是對江峰心中感激無限,本以為有了五樓莊這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可是居然自家的孩子居然還能下山去京師讀書,也有進城去探望孩子的,回來一說各家的孩子在那裡都是胖了一圈了,各個心中高興。
在山路上的時候,還沒有等到那些新丁們過來牽馬的時候,楊大卻是走在最前面恭敬的接過韁繩,一路上山。
鐵蛋早早的出來跟在馬匹的跟前,向江峰說著最近的情形,五樓山上將近二百號的人家,每天的糧食和用度自給自足現在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在京城的糧食商行和天津衛所的都是花錢來定購。
本來昨天就應該來的送糧,但是直
也沒有到,好在村裡面還有五天的存糧,倒是問題不在正月期間,商家們或者是剛剛開業,或者是人手不足,那裡顧得上那麼多的事情,延誤倒也經常。
不過江峰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事情都是沒有聽進去,全是想著山上的一百多名新丁的事情。
雖然只不過一個月沒有來,現在的五樓莊頗有子的樣子,在正對山道的地方高高的石牆,在石牆的後面就是江峰安排修建的那個大大的石屋,恰好堵住了山路,若是進出只能是有比較狹窄的道路。
所有的疑慮等到見到訓練新丁們的軍官後才是得到了釋然,先前的張亮已經是說過,人雖然是他父親找來的,可是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家來往的有這樣一個長輩。
江峰還是非常的驚訝,驚訝的是訓練這些新丁的軍官已經是五十多歲年紀了,在現在這個冷兵器的時候,現役的軍官還有五十多歲的,這樣的人拿著大刀長矛,怎麼能跑得動。
不過既然是來給自己訓練家丁,那就要客客氣氣的說話,江峰抱拳說道:
“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彼此都是百戶,也不用那麼客氣,對方的回答頗為的簡單,而且禮節上對江峰用的卻是下級見上官的禮節,低聲的說道:
“在御馬監勇士營做百戶,姓張,去年從江西過來。”
這幾句話說出來,江峰心裡面一下子明白了,御馬監是張永管轄,去年正好是張永從江西回到京師的年景,而且用的禮節是下見上的禮節,這分明是說自己乃是張永派來訓練這些人的。
自然,跟著張永的親兵家將都是在邊關,大江南北打老了仗的強兵強將比起江峰在錦衣衛裡面找得這些管用許多,接著這個老軍官的一句話,徹底讓江峰的心思沒有疑慮起來:
“江大人,這些年輕人總是不在你的身邊也是問題,這樣久而久之,感激的心思去了,必然是有麻煩啊。”
此番話語好像是甘泉一樣流入江峰的心間,暢快無比,心念電轉已經是想了明白,開口說道:
“明日我下山之後,這些人抽出表現最好的十個人跟著我下山,一月一輪換。”
對面的張姓老軍官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抱拳說了一句:
“江大人想的周全,還有,這一百多名漢子還是有個名號好,雖然是大人的家丁,有名號畢竟是方便。”
江峰嘴裡面輕聲唸叨幾句‘願成鐵軍’‘家丁’,拍了下額頭,開口朗聲說道:
“喚作‘鐵丁’”
說完了自己也是笑了起來,那邊的老軍官只是看著愣了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