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的查探也不會牽扯到江峰的身上,一來是在這裡住著的人都是些僕人,都是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二來司馬從事們僱傭的泥水匠已經是在半路上了。
大門居然是虛掩著的,被江峰一腳踢開之後,看見了院子裡面,倒在那裡的幾具屍體,屍體顯然都是女眷的樣子,江峰吐了一口氣,也不出聲,轉身走出了小徑,這個時候他心裡面倒是鬆快了不少。
答應唐萱的東西終於辦到了,也許是唐萱父母的線索就是斷在這裡了,這也是給女孩子一個交待。
江峰陰著臉在小徑上面走,邊上的手下也不敢說些什麼,在場的很多都是馮永在山東帶來的老弟兄們,對血腥倒是不在乎。但是對於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心中都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走出小徑,唯一現在可以說得上的話的馮永湊上來遲疑著說道:
“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馮永所擔心的倒是比較全面,他覺得自家在這裡受到了狙殺,是不是代表著江峰已經是暴露了,不管如何還是江峰的安全最為的重要,江峰聽到這句話,回頭看了眼馮永,走到跟前拍了拍馮永的肩膀,馮永的心裡面鬆了一口氣,心想幾年不見,自家的大人的火爆脾氣果然是改了不少。
卻沒有想到江峰接下來笑著說道:
“不把動手的人殺乾淨,不是我辦事的習慣!”
說完之後,走到馬車的邊上,撩開簾子,裡面的唐萱一直是沒有人理會,小女孩害怕的趴在這個封閉的箱子裡面,方才雖然是開啟了外面的木門,可是來的都是男人,都要避嫌,江峰開啟了簾子。
也不講究什麼避嫌,一把就把裡面的女孩子拽了出來,單臂抱在懷裡,邊上的隨從把馬送過去,江峰抱著女孩翻身上馬,低聲的說了一句:
“你的父母怕是找不到了。”
驚慌了一天的女孩子終於是穩定下來了情緒,雖然江峰的動作頗為的粗暴,可她覺得頗為的安心,聽到江峰的這句話之後,反倒是沒有什麼失落的表示,在江峰的肩頭小聲的說道: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若是還在,這樣狠心的父母也不是我的父母,若是死了,自然是見不到了,奴只是想要跟著大人一輩子。”
江峰一愣,方才的那些暴怒的情緒女孩所說的話平息了不少,呵呵一笑,在唐萱的腮邊輕輕一吻,抱著女孩上馬,直接就是迴轉到住處。
這次的劫殺伏擊,漕幫揚州分舵的人幾乎是動用了
上的力量,但是卻依然失敗,因為是全軍覆沒,所以風報信的人也沒有,揚州分舵的人直到晚上才反映了過來,這些人倒也是光棍,直接什麼也不顧了,十幾個人帶著細軟金銀直接就是到了揚州的河港碼頭上,上船逃命。
晚上三更天之後,馮永帶著人手直接就是翻牆進入,卻一個人都沒有找到,他們做的更是乾脆利索,直接就是澆上油,把整個宅院燒了個乾淨。
漕幫的揚州分舵被燒了,整個揚州城,不,整個江南都是震驚了,現在正是江南十三商會權勢喧天的時候,誰還敢去觸碰他們的黴頭,誰不知道漕幫是十三商會養的一條狗,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可是十三商會和漕幫都是在震怒了三天之後,馬上就是偃旗息鼓,因為三江商號的帖子到了海上,很快的在六橫島雙嶼的華州軍官就下達了命令,漕幫揚州分舵的人搶劫華州在運河上面的貨物,這可是重罪,格殺勿論。
敢惹華州,那可就是找死,十三商會的人頓時是噤若寒蟬,連忙的派人上島解釋,聲稱這些事情都是揚州分舵的人自己所為,漕幫也要追究這些害群之馬,定然會給華州一個交待。
瘦西湖僻靜一側發生的血案,在所有人的掩蓋下面,壓根沒有聲張,鹽商死了一個外室也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值得聲張的。
在血案發生的六天後,揚州分舵的幾個主事人在松江縣外的一個莊園裡面出現了,這幾天他們一直是待在船裡面,也沒有露面,這是逃跑的訣竅之一,若是逃亡的途中,在什麼地方停留,難免會被人發現了痕跡。
不如悶著不露面,到了目的地才出來,也是最保險的事情,這雖然確實是最有效的法子,可是也難免有些訊息不通暢,因為為了保密,就連船伕也不知道坐船的幾個人到底是誰。
這等亡命江湖的人,必然是有些可以供藏身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這些逃亡的人所來到的就是這處莊園,經營這個莊園的人是漕幫在松江縣負責海運的一個頭目,和揚州分舵的首領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