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觸動火槍手的戰鬥中,長矛兵肉搏的機會並不多,因為自己這一邊也有馬隊,在火銃和火炮的齊射把對方打計程車氣全無之後,騎兵就要發動衝鋒了,這個時候的長矛兵只要跟在後面痛打落水狗就是了。
這種需要面對面肉搏的情況實在是少,藤牌兵衝到長矛前面,對方的長矛是成排的刺來,這邊也是成排的藤牌,衝到跟前,齊齊的一側身,長矛的第一下如果沒有刺準的話,他們已經是衝進長矛矛杆的位置了。
接下來就是一刀砍下去,衝得快的藤牌兵,這一刀就直接把矛杆砍斷,也有的人砍倒了矛尖套在木杆的鐵套上,但是第一排的長矛手已經不能保持整齊的佇列,第二排的火銃手射擊一次之後,第二排的長矛手就急忙的補充上來,這樣雖然是延緩了對方的攻勢,但是自己的火銃手也跟不上來了。
藤牌兵地數量要遠遠的多於三千人,在開始的停頓之後,藤牌兵地大隊開始慢慢的圍攏了起來。
在漳州方隊的裡面的鼓聲又是一變,還有伴有高亢的喇叭聲音響起。三千人的方隊開始緩緩地變陣,從原來的只對正面變成了一個圓陣,好像是一個刺蝟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刺。長矛手都是到外圍,火銃手聚在裡面。
不過外面的藤牌兵已經是不怕這個刺了,現在雙方已經是接近纏鬥,距離拉近了之後,長矛兵的威力減弱了許多,最外圍地人已經是拿著被削斷的棍子在戰鬥。也有人被藤牌兵靠近砍死。
現在的殺敵,主要是靠著第二排地長矛手在縫隙之中地刺擊,還有火鐃手的齊射。打著打著,就有藤牌兵發現了不對。和他們交戰的這支隊伍,並不是什麼洋人地軍隊,面對面的戰鬥。這分明是漢人。
原本大明計程車兵對於洋人還有一種陌生和神秘感。作戰地時候總是有些畏縮,因為西洋人對於那時候大部分地人來說,還不屬於人類。此時看著是漢人。藤牌兵們心裡面莫名其妙的勇氣大漲,更加起勁的進攻。
城外的這支部隊,實際上是兩千華州軍和尼德蘭士兵的混合隊伍。此時的楊石頭正在城頭上觀看。他原本以為憑著這三千人在這種城下地野戰之中,就可以把明軍壓下海邊,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景,楊石頭很是頹喪的拍拍腦門,心知這一次自己搞不好要吃大虧了。
在城下地部隊,很多站在內圈的長矛兵已經是開始讓幾名刀盾兵砍斷他們太長的矛杆。以方便和敵人肉搏,他們地長矛太長了,在如此的近戰之中根本無法靈活的使用。如果被人突入內圈之後,就麻煩大了。
火銃手們的射擊不能連續,因為外圈地長矛兵都是在拼命的戰鬥。而外面的藤牌兵都是在拼命的朝著裡面擠壓,雙方亂成一團,火銃射擊就怕誤傷到自己人,只能是小心翼翼的選擇目標。
隨著藤牌兵的前壓。明軍的大隊也逐漸的環繞了過來,明軍自己的長槍兵和刀斧手開始逐漸的朝著前面替補。
這些人給方隊地殺傷實際上比起藤牌兵來說更大,藤牌兵只是開啟了缺口,後面的人卻是把這樣地缺口,擴充套件的越來越大。
華州的火銃兵逐漸的和對方士兵面對面了,華州兵一有軍法約束,二有家人的身後之事,沒有敢降,敢逃的人,火銃兵把自己火銃裡面的最後一發子彈打幹淨之後。直接揮舞著手中的火銃衝上去了。
此時的火銃還不像是後世那般,屬於精密的機械。太過用力的撞擊容易毀壞,此時的火銃實際上就是一個沉重的空心鐵棒和同樣沉重的木託組成的大棒子,揮舞起來也是虎虎生風,很有。
不過面對明軍這些好歹是嫻熟冷兵器計程車兵來說,還是用處不大,火鐃兵這裡卻也有他自己的辦法,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把地上長矛手被削斷的矛尖塞在槍膛裡面,把自己的火銃當作短矛使用。
華州的軍制也有部分是沿襲西班牙軍隊的地方,就是火銃兵所拿的軍餉要比長矛兵多出三成,相對的,火銃兵的訓練也要比長矛兵艱苦一些,既然是軍餉相對的要高,也說明火銃兵的軍階要稍高。很多長矛兵的願望就是成為火銃兵,所有的火銃兵都有冷兵器的底子,甚至有比長矛兵更好的冷兵器底子。
把自己手中的火銃變成短矛之後,在隊伍之中的隊長和列長,重新是把人有聚集了起來,華州兵戰鬥依仗的就是陣線,所有的東西都是倚靠組合才能完成,外面還在搏鬥的長矛兵和一部分火銃兵都已經被內圈的人放棄了,所有的火銃兵都是被集合了起來,裝填彈藥,已經是把矛尖塞進火銃計程車兵,在圈內防禦。
出城的三千多人,這時候剩下了一千五百多人,楊石頭在城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