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繁華的街道上,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棧那裡,江峰突然對跟在身邊的李光頭問道:
“老李,這船你找不到船坊來做嗎?”
李光頭心裡暗叫了一聲苦也,但是也得實話實說:
“大人,這船除了婊子和看貨的掌櫃,從來是不放閒人上去的,光看甲板上的那些東西怎麼看的明白,再說,小人說句得罪人的話,福船足夠用了,真要是碰上了咱們福船不次於西洋人的船……”
江峰根本沒有接這句話的話茬,直接就是打斷了詢問道:
“你在這個雙嶼島上還有多少人手!?”
雖然李光頭在島上的勢力已經是被許七和鄧獠趕了出去,可是他的基業不可能是這麼容易就放棄,而且島上這種人來人往的熱鬧,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實在防備,果然如此,這麼突然的一問。
李光頭那裡一愣,顯然是給問了措手不及,江峰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李光頭遲疑了一下,終於是開口說道:
“還有十幾個可以用的人手,不過都是些水手和店鋪的夥計,都是不能拿刀的。”
江峰也不管他說的話語到底有多少實話,神色嚴肅的命令說道:
“讓你的人幫我打聽清楚……“
破天荒的江峰湊到李光頭的耳邊說了悄悄話,聽到這句話,李光頭猛然怔住,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是流淌下來,小聲的說道:
“大人……”
他在這裡說著這些話,江峰那邊始終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光頭猛然是覺得自己從心底泛起了一股冷氣,在那裡結結巴巴的也是不敢說話了,連忙在那裡一點頭開口說道:
“大人稍候,我這就去安排。”
從方才就是站在李光頭身後的楊石頭把自己放進懷中的手拿了出來,在楊石頭的懷裡面始終是有一把帶鞘的尖刺。
本來江峰的計劃是來到六橫島上確定了船的事情,就會離開這裡,不過回去以後就把客棧的掌櫃的叫了進房。直接就是從隨身帶的財物裡面拿出了現銀,把整個客棧包了下來,在六橫島上各色的人物都是有,作為客棧的掌櫃可以說是見多識廣。對江峰這種行為也是見怪不怪,看著江峰所帶的隨從的樣子,花錢的大方,就知道江峰不是平常人。
六橫島不光是賺大錢的地方,而且也是銷金窟,恐怕江蘇浙江在酒色方面都是未必趕得上這裡的。年少多金的豪客想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賺錢或者花錢都是平常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裡面,江峰和島上的大多數商人一樣,不是到處問著來貨和行情,就是在青樓賭場流連,往往是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十天後,六橫島的港口,陸續的來了些杭州過來的客商,這些人運送的貨物頗為的不少,都是成箱籠的瓷器還有各種精細貨物,這些東西都是不好運送的東西,所以都需要包裹
仔細一些。
島上的守衛們並不驚訝,這樣的商戶太多了,雖然說許七和鄧獠都是海盜起家,但是現在他們更傾向於做個秩序的維護者,這樣他們作為六橫島上最大的商人,得到的利益反而更大。
說句諷刺的話語,現在六橫島上這些海盜們做的反而是官兵和衙役的工作,而且效果可能要好很多。
這些杭州來的商人們僱傭馬車把貨物帶到六橫島的腹地,十分的巧合,居然在街面上遇到了“熟人“,雖然熟人所在的客棧已經是被包下來了,不過通融之下,包下房間的豪客還是通情達理的讓出了不少的房間。
商人們十分感激的住了進去,他們手中的貨物並不發愁銷路,第二天就找到了出價合適的商行,把手中的貨物都是賣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價格。這真是皆大歡喜,商人和夥計這一次賺到了不少的錢,自然是要樂一下再走,所以他們繼續在那個客棧居住……
實際上,江峰客棧裡面,包括後來那些上岸的杭州商人一干人等都是江峰手下的鐵丁,李和尚手下的浙江人都是扮作商人,江峰手下那些北方口音的人都是裝作夥計,平日裡面有什麼需要開口說話的地方都是透過那些南方人去做。
那艘在雙嶼港內停泊的雙桅帆船,是西班牙的武裝商船,準確的說是葡萄牙的武裝商船,只不過現在的葡萄牙還在西班牙的統治之下,這艘船的名字若是翻譯成漢語的話,那是頗為的搞笑——雄雞號。
這艘船來往於呂宋,日本九州和大明的浙江這三個地方,大部分的時間是作為商人,但是在條件允許的時候客串海盜。因為船上的武力強大,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威脅。所以生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