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們在前面幾年的吞併火併之後,那些有船有人的大多是被十三家商會約束住了,剩下這些流寇們則基本上都是窮的底掉的亡命徒,連艘像樣的船隻也是沒有,只能是依靠著在船隻行駛緩慢的河道上,潛水爬船。
在船上三天,江峰已經是遭遇了四撥這樣的流寇,在路上看是天下太平,可是在官府的力量薄弱和到達不到的地方,盜匪的熾烈比起從前江峰的從前的印象來,卻厲害了太多太多。
這說明什麼,官府的管轄力量依舊是足以維持秩序,但是不受控制的力量也是在逐漸的加強,從前這些散落在那裡的小匪幫們,哪有這樣的戰力。
第二天清晨,按照船老大的說法,還要再走一段時間才能到了有民戶和港口的地方,也就是說,河面上依舊是和夜間一樣的清淨,結伴同行的船隻,還要在兩三個時辰之內才能看到。
這樣的情況,卻是居心叵測的人乘著清晨防範鬆懈的機會,上船為禍的好時候,所以早早起來的江峰和那些輪換的護衛們,早就是在船上四下的巡查巡視了。
行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在對面卻有一艘大船迎面駛來,這艘船比起江峰所稱作的三艘船加在一起都要大不少,在這裡可疑稱得上是巨船了,江峰大略一估計,覺得不管是衝撞還是雙方的接戰。
怕是自己的船都不會賺到什麼便宜,連忙衝著手下人吩咐了一聲,那些護衛們都是行動了起來,在這等河船中,都有壓艙的物件,倒不是運河上面有多大的風浪,而是為了船隻行駛的穩定。
一半都是石頭,不過江峰這一行人,也有些東西是放在壓艙的那裡,不多時,很多在船上廂屋裡面的人都已經是把火繩槍裝填完畢,隨時等待著號令行動。
船老大按照河道上的規矩,把自己的三艘船都是停在一邊,讓大船先過,江峰也是站在船邊那裡,眯著眼睛看過來的大船,竟然是樓船的模樣,不過在運河這樣的水道上,樓船的戰力確實是最大。
即便是隔著很遠,也能看到樓船上面的風帆群在那裡不斷的調整變化,顯然是要放緩速度的樣子。
站在船頭的船老大也是有些緊張,突然間暗罵一聲,用手拍拍自己的腦門,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船艙裡面,江峰一愣,禁不住手握緊了刀柄,心想這船老大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不過很快的,船老大已經是從船艙裡面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面旗子,上面繡著大河同行四個字,同時衝著另外兩艘船上的船工扯著嗓子喊道:
“不要在哪裡傻呼呼的站著,快些把這個旗子打出來,要不一會被拍桿直接就砸沉了!”
這番話說完,那兩艘船上船工也都是如法炮製的把旗子掛了起來,就在這個過程中,那邊的樓船緩緩的靠近了過來,離得近了,逆光的江峰看到對方的船頭飄著一面大旗,旗子上面繡著一隻。
這樣的船隻,江峰老實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艘樓船的兩側好像是蟲子的節肢那樣,有六個長杆子被繩子
在長杆的末端,拴著大石。顯然這就是船老大所說I杆’了。
這個東西的威力可想而知,雙船交錯,這大杆子帶著巨石砸下來,什麼船隻也是吃不住勁,小船直接就會被拍個粉碎。
接下來看到的東西更是讓江峰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船頭和兩側居然有小炮架在那裡,不過口徑看起來還沒有佛朗機那種一磅炮的口徑大,顯然是類似虎蹲炮之類的粗火槍,威力一般,可就算是這個樣子,這也是太過於驚人了。
大船上面的人有的拿著三眼銃,有的拿著弓箭,冷冷的看著江峰的船隻,一個穿著近身水靠的漢子走過來大聲的問道:
“從哪裡來,去哪裡的?”
就站在江峰身邊的船老大連忙上前一部,在那裡笑著會話道:
“是三江商行的船,好漢們看我們的旗子,這可是商會作保的船隻。”
對面船上的人顯然都是看到了江峰這三艘船上,在桅杆上面掛著的旗子,那些拿著刀槍的人們,臉色都是鬆弛了不少,那名漢子點點頭,不過隨即又是問道:
“這時節,水面上亂糟糟的,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出來?”
看到掛起來的旗幟之後,那個漢子還要盤問,這顯然是江峰這三艘船,出現的時間太讓人懷疑了,照理說,晚上不行船,天黑的時候,都是停泊在某個港口,船隻又都是差不多的樣子,不會出現誰比誰快許多的局面。
整個河道上,基本上是或者許多船隻,或者是一艘船也看不到的情況,所以,江峰他們乘坐的這艘船,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