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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頭之後有好一陣子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知道,上官家收留了我。雙兒是上官慕的表弟,相當照顧我。”

“那他也是官家的公子了?怎麼會流落到牙市裡?”他更是詫異,抬頭下巴擱在她肩上,問。

近一個月前,殷碧涵搬入新居的時候,讓荼靡去牙市買個小廝回來。荼靡按著自己的喜好挑了一個,誰知竟然是殷碧涵的故人。

“這個我也沒問過。”殷碧涵說,“不過我查過,他流入牙市的時間和我離開上官家相去不遠。大概……與我有些關係。”

荼靡也不想問她哪裡來的確信,沉默了陣子道:“那……是不該讓他在這裡做些下人小廝的事情……”

“我找時間去上官府一次,尋個妥當法子把他送過去就是。”殷碧涵說得輕鬆,“倒是你,怎麼半夜三更地回來了?”

“爹爹說……”荼靡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眼珠子一轉道,“爹爹說,他放我回來,要你勸他妹妹謀一份正經差使。”故意含混了幾個字過去,一雙丹鳳眼卻看著她,心跳慢慢加快。

“打的好算盤。”殷碧涵一笑。用被子將兩人包起來說:“睡了,明兒還要早起。”

低沉地應了聲。她果然是沒注意嗎……

才閉上眼睛,臉上就被溫軟的唇碰了下,然後聽她輕聲在他耳邊說:“恭喜,你終於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2008年11月24日:

響應號召,刪敏感字。

2009年1月13日

為了河裡的螃蟹,乾脆全刪拉倒。

各自心思

皇宮,花園的一角。

天越來越冷,這幾日也只有正午的陽光下還坐得住人。

正午的陽光下,石桌上擺著幾道精緻的小菜。坐在桌邊的兩人卻似乎沒什麼胃口,看也不看桌上的東西。

姬筠卿在冰涼的石凳上坐著。她的神態平和自然,卻坐得異常端正。

坐在她對面的女人四十多歲,表情平靜自然看不出絲毫情緒。她面容與皇長女有幾分相似,氣質卻更偏於醇厚圓潤,一身黑色深衣上用金線繡著九尾鳳凰。

赤月尚黑喜鳳。鳳紋以尾羽論尊卑,三尾百姓,五尾朝臣,七尾皇親。而九尾,天下間只有一個。

李燁。

“陛下。”姬筠卿見對面的人長久不說話,動手從湯碗裡盛了碗湯出來放在她面前,“食無定時,傷身子。”她說話口吻溫軟,不像朝臣,倒似足了一個用心體貼的晚輩。

對面那女子低頭看了眼冒著熱氣的湯,突然嘆了聲,聲音裡露出淡淡寂寞,“如果那幾個能像你這樣……”

姬筠卿笑道:“陛下說笑了。您的皇女皇子,哪位不是人中珠玉,怎麼倒要像起微臣這個樣子了?”

“那幾個——”該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李燁臉突然一沉,“也太不成樣子了。”她略顯怒色的樣子一掃之前的溫和可親,隱隱然露出幾分錚錚作響的剛硬。

姬筠卿沒說話,只是低頭恭謹地聽著。

前幾日有人竟然越過門下和中書兩省將一句話傳到了李燁耳裡:宮中的稗臣裡有身份不明冒名頂替者。

畢竟如果是地方上,大小不過是賣官而已。而放一個不知來歷的人入了宮,不僅直接威脅到皇帝的安全,只要想想其中有多少人牽涉在內,便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看著那些表面上唯唯諾諾,其實心裡不知道算計著什麼的朝臣,這世上還有幾人可以相信?

再深想下去,李燁頒佈的政令有多少是做到了?甚至呈上來的奏摺,又有多少是真實的?

姬筠卿想,如果她處於李燁的位置只怕當場一身冷汗。

李燁應該生氣的。

但是,她的表情似乎只能用微慍來形容。特地叫她入宮,也只是如平時一般抱怨了些對自己的子女不滿。

她,在想什麼……

姬筠卿心裡翻騰著,臉上卻依舊平靜一片。

“華箬可知道前幾日的事情?”

華箬,是姬筠卿的字。而且,還是李燁親筆御賜的字。

姬筠卿聽到那聲“華箬”眉尖幾不可見地一蹙,說話時卻已是一片平靜,“陛下的意思,是指這幾日宮裡的傳聞?”

說不知,當然不妥。雖然李燁沒在朝堂上開過口,但是私底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姬筠卿身份特殊,自然不會不知。

而她也不知李燁說起這些的用意,於是只用了很單純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