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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話也傳到,也不多言,立刻就走。
倒是殷碧涵慢吞吞地鎖了庫房的門,才朝總管素日常在的莞梨院走去。一路上雖然疑惑著,但是殷碧涵在走進莞梨院的時候,臉上卻是一如平常的溫和。
天氣漸熱,加上莞梨院平時來往的人多,所以門是大敞著的。殷碧涵在門上扣了幾下後,便在門外等候著。
“進來。”裡面立刻有聲音回答。
殷碧涵跨了進去。
這裡不是她第一次來,還是和她印象裡一樣,地方不大東西卻不少。
此刻房間裡只有一個女人,正坐在書案邊,案上是一本厚厚的帳冊。她長相一般,一雙眼睛非常沉穩,無論頭髮還是衣服都打理得一絲不苟。
此人正是皇子府的總管,路悠。
“路總管。”殷碧涵在書案前幾步的地方停下來,拱手行禮。
“水蓼,你來了。”路悠放下了手裡的帳冊,起身走到窗邊的椅子邊,說,“坐。”一邊坐下,一邊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不論是傳言,或是基於殷碧涵自己的觀察,路悠都不應該是如此和善的人,何況還為了她停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殷碧涵心下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分毫,依言側身坐了下來,然後靜靜地看著路悠,等她說話。
“水蓼到這裡來,也快一年了吧?”
殷碧涵帶上一點點微笑,道:“是,到秋天就有一年了。”
“原來已經那麼長時間了。”路悠慨嘆一聲,“看我一直忙著,竟然沒時間跟你好好聊。”
“路總管事務繁忙,整個皇子府都要靠著您呢。”殷碧涵不知她用意為何,所以小心地拿捏著詞句。
路悠輕笑了一聲,道:“與清竹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殷碧涵詫異地抬頭,問道:“總管與家師相識?”
“算起來,應該叫清竹一聲師姐的。”路悠眼神悠悠,似乎回想起過去的日子,“雅兒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他呢……”路悠一邊說,一邊狀似不經意地看向殷碧涵。
殷碧涵心裡一凜,眼睛就垂了下去,沉默著不說話。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路悠說,“清竹寫信託我照顧你,我卻一直忙得連跟你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庫房怎麼樣,還習慣嗎?”
殷碧涵低垂著的眼睛,抬了些起來,只是聲音還是有些乾澀,“多謝總管關心,總算適應了。”
“是麼……”路悠說,“庫房的事情雖然不繁重,不過責任倒是不小。如今只你一個人,是有些辛苦了。”
殷碧涵即使沒有抬頭,也可以很明顯地聽出她話裡試探的意味,心裡倒是鬆了口氣。
原來,這才是目的。
她抬頭,讓聲音裡也帶上些赧色,“想是碧涵不怎麼聰明。起初學著清點的時候一直算錯,所幸有塗庫房幫忙。”
路悠看著她,隔了很長時間,才說:“是嗎?”拖長了尾音,讓人分辨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現在倒是漸漸上手了,以後應該不會再錯了吧……”微微的臉紅,配上聲音裡的靦腆,殷碧涵將自己沒有自信表現得清楚明白。
“清竹也說過,術算這一科學得不怎麼樣。”路悠對殷碧涵笑得十分親切,“不過,還是到小書房裡,那裡也清閒些。”
殷碧涵眼裡一閃。
然後,她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笑得十分開心的樣子,“那樣最好了,多謝路總管。”
作者有話要說:章末演員表:
路悠,字務觀,皇子府總管。由餛飩定製。
又:
親愛的00,生日快樂。
李玥吟
安陽城裡最不缺的就是高門大院,其中更不知道有多少武將,卻唯獨城南的皇子府裡才有校場。其實箇中原因倒也不難明白,即使聖眷再隆誰又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藏兵練兵?臥榻之側不容她人酣睡任是無知小兒也該明白,更何況赤月刑典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無旨,兵十近皇城十里者,視同謀逆”。
所以皇子府裡的校場雖是奉聖旨而造,即使三四百人也容納得下,卻也不會真正屯兵演練。素日裡除了府中侍衛偶爾會用到之外,主要還是為了皇子的方便。
晌午,皇子府的校場上。
一個年青的男人站在場中,身後是兩名侍衛和一個小廝。
他一頭黑髮不似時下年青公子滿頭珠翠,而是綰成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