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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意思,看來是我自做多情了。”

吃了一口粥,只覺得滿口無味,再也吃不下去,放下後就學著她的樣子將床上的信一封一封拆開看。

“你要找的信是什麼內容?”

在嘩啦嘩啦的翻紙聲中,賀晨曦漫不經心的說:“作者啊是個上海人,去了一趟西藏後文風大變,成了個虔誠的佛教信徒,總是寫些關於來世今生、生與死之間的話題,說實話我並不太懂這些。”

和晨曦的認真相比,沈寧南更像是過家家,饒有興趣的每封信都拆開來看,揚著信紙說:“有意思,為了一個錯別字專門寫一封信來指正,真是太小題大做。”

晨曦卻不以為然,嚴肅的說:“有嚴格的讀者,才有嚴謹的雜誌。”

沈寧南笑道:“若我是老闆,有你這樣的員工,一定很安心。”隨手撈起一個牛皮紙信封,封皮邊角都磨損得起毛了,還有水浸潤的痕跡,想必一路上經歷了不少磨難。信封右下角沒有留寄信人的郵編和地址,但收信人的地址寫得別有體格,不由讓他想起楚辭涉江裡的兩句話,帶長鋏之陸離,冠切雲之崔嵬。確是有這種氣勢。

“說不定這個就是。”他撕開一個口,抖出了三頁輕薄的普通橫格紙,滿篇是龍飛鳳舞的鋼筆字,很隨意的超越了橫格,彷彿完全不受約束。

他輕輕的念出標題,“來生……”

晨曦突然兩眼放光,欣喜的一把搶過去,“眾裡尋你千百度啊!”

打了個電話回來她匆匆將床上的信大把大把掖包裡,邊收拾邊說:“我現在必須得趕回去,你趕緊把飯吃完,一會兒護士給你藥你也好好吃,明天我再來看你。”

“晨曦,”沈寧南突然叫住了她,偏著頭沉靜的看著她,問:“你累不累?”

“嗯?”晨曦愣了一愣,隨即嗤笑道:“這有什麼累的,生命在於運動嘛……”

“我是說,我們這樣粉飾太平,累不累?我們這樣裝做若無其事,累不累?”

沒等她開口,沈寧南突然俯身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綠本的定期存摺,攥在掌心捏成了一個空心的長方體,狠狠的砸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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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俯身撿起那小本,擼平了在掌心拍了拍,皺眉看他,“你這又是幹什麼呀?”

“這是什麼?這算什麼!我這輩子從來不需要女人給我錢!”

“這本來就是你的,我現在只是還給你。”

“你還得完嗎!”

“我可以慢慢還……”

“你給我滾!”

他一手拂下花瓶。

8000塊的7年定期存款,2800多的利息,在他看來她還給他的不是1萬塊錢,而且1萬把尖刀。

晨曦身子一震,緩緩的後退,退到了門邊,眼淚已經忍不住滾出來,她扭頭就跑,差點撞到端著瓷盤的小護士,小護士看她這樣,決定暫避風頭,端著盤子拐了一個圓滑的彎,走了回去。

頭重腳輕的踏出醫院,她跌坐在花壇邊上,想著從今天開始,明天后天大後天,她永遠不會再來,因為她真的太累,巨大的心理負擔讓她幾乎透不過起來,可是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在郭遠面前如是,在沈寧南面前亦是,就像被拉到了彈性極限的彈簧,快要回不去原來的樣子。

可想著不會再來,但第二天,她還是去了。

值班的小護士指了指房門說,他睡了。晨曦點了點頭輕輕推開了門,房間裡光線很暗,只亮了一盞壁燈,沈寧南的頭歪向一邊似乎睡得很香,她躡手躡腳的把飯盒放在床頭,自己就坐在靠著窗邊的軟椅上等著他醒來,頭頂的冷氣呼呼的吹著不冷不熱的風,輕紗的窗簾不時的撫過她的腳背,坐著坐著她就迷糊了起來。

待她醒來睜開眼睛,猛然看見黑暗中的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臟差點驟停,還沒來得及呼喊出聲,一張軟唇已然堵住了她的嘴,吞沒了她的驚呼,想推,卻推不開,手到處亂抓亂碰,碰翻了旁邊茶几上的花瓶,咣啷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響。

門被猛的推開,門外的白光射進來照亮了正在糾纏的兩個人,小護士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出去!”沈寧南衝她吼道。

小護士慌慌忙忙的退出了房門。

沈寧南拉起了坐在椅子上的她,擁著她倒在了床榻上,狂亂的在她的脖頸處吮吸,晨曦慌了神,使勁的楸著他的頭髮喊道:“起來!你不能這樣欺負我!你聽到沒有!”見他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