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遠一把將她擁進了懷中,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連說話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晨曦我沒有違約啊,我回來找你了,可是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那麼不耐煩,你說你討厭我,你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你不知道這些讓我的心就像……就像刀割一樣疼,你知不知道?”
一切疑問在此刻她都不想再問,她只知道他疼,很疼,她拍著他的手臂焦急萬分地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別再說了,省點力氣好不好?”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郭遠沉沉地閉上眼睛,英俊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嘴唇也被牙齒扣得發白。晨曦無助的看著他臉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淌下,背部的衣服也被全部浸溼,粘在面板上鼓起一個個氣泡。突然間他發出難以忍受的低吼,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去找衛生間,砰地將門關上,然後聽見劇烈的嘔吐聲。
晨曦跪坐在地上無助地啃咬著手指,突然想到可能家裡有胃藥吧,她急忙爬起來跑到櫃子邊上拉開抽屜慌亂地翻找。
衛生間的門被拉開,晨曦扭頭看他面色蒼白地倚靠在門框上,霍地站起來,嚅囁著唇說:“我家沒藥……我去買藥。”
郭遠輕晃著頭說:“不用。”
“那我們去醫院。”
“不去。”
晨曦急壞了,“你都快疼死了!你怎麼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
“死不了。”
“我去買藥!”晨曦固執地拉開了門就要出去。
郭遠疾走兩步上來按住了她的手將門又合上,看看她的臉,不禁一怔,“你怎麼又哭了?”他用大拇指抹掉她臉上的淚痕,若有所思地說:“看來胃疼也是有好處的,起碼這個時候才知道你會緊張。”
晨曦推開了他的手說:“你還疼嗎?到沙發上坐著吧,我給你灌個暖水袋抱抱?”
“又不是女人,沒有那麼嬌氣。神經性胃炎,只要你不再氣我,緩過這勁兒就好。”
“你知道你自己有這毛病,為什麼不帶著藥?”
“有,在車裡。”
晨曦急得直跺腳,“你怎麼不早說!車鑰匙給我,我去拿!”
郭遠將車鑰匙遞給她,窩在沙發裡看著她匆匆拉開門往樓下跑,慵懶地說了句,“留點神,別滾下樓梯還要我送你去醫院。”
她扭頭瞪了他一眼,郭遠微微勾起了嘴角。
過了十分鐘還不見她上來,郭遠掐著胃,想那傻瓜不會真滾下樓梯了吧。他正掙扎著要起來,她推門而入,手裡還捧著他的藥箱。
“你怎麼回事,拿個藥你去那麼久!”
“我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你的車啊……”
“你傻子啊,不懂按一下車鑰匙?”
“後來我按了,看到一輛車警報器在響,但不是你原來的那輛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弄錯,反正門能開,我就上去了……是這個吧?”晨曦晃了晃箱子。
開啟藥箱她一個一個拿起來看,詫異道:“這都是你平時吃的藥嗎?都是治什麼的,頭,胃,肝、腸……天,你全身都有病嗎?”
“你白痴嗎?”郭遠白了她一眼,從藥箱裡翻了翻拿出一個白色藥瓶,倒出兩粒幹吞了下去。晨曦忙不迭地去倒水,看著他都喝下去了,她才稍稍安下心來,抹了抹一頭的汗,只覺得腳都有些軟了。
郭遠窩回到沙發裡,指指電視說:“開電視給我看。”
晨曦規規矩矩地按開電視,翻到電視螢幕出現一個大臉女人和一個小眼男人時不動了,“浪漫滿屋!”
看了十五秒,實在沒忍住,郭遠一把將遙控器搶了過去,轉到了新聞臺,晨曦小聲抗議,“那個好看的。”
“好看個屁!”
她想說劇裡那個男人和你一樣霸道蠻不講理,但還是沒敢說出來,小心翼翼地陪他坐著,新聞太嚴肅,百無聊賴,她不時去把她的泰迪熊拿來讓他捂在肚子上,水一涼她馬上去換熱的。看她跑來跑去手忙腳亂,郭遠拉住了她說,“現在殷情晚不晚點?覺得內疚平時對我好點。”
晨曦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再一想不對,怎麼道理全讓他給佔了,剛剛是誰企圖對她施暴來著?這麼痛苦也只能算是惡有惡報。但她不敢再和他爭辯,生怕他又生氣,生怕他又痛苦。
午夜電視臺的長劇看得賀晨曦暈暈欲睡,不時看看牆上的掛鐘,馬上就要1點了,可是他卻沒有走人的意思,也不說話,只是握著遙控器來來回回的倒著臺,後來他將臺倒到了九臺看外語新聞,嘰裡呱啦的英語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