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消滅光光了?幾十只惡鬼,就這一下,全沒了?”許若雪不敢置信地問道。
小道士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那是,區區些許惡鬼,小爺我的絕招一出,那還不都魂飛魄散。”
許若雪一個縱步撿起地上的桃木符,左看右看,左摸右摸:“這上面真得沒有細線哎。哇,傻道士,你怎麼做到的,憑空就讓這些符動了起來?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御劍術?”
小道士白眼一翻:“御個屁,這是小爺我的道術。天底下道士雖多,能做到這一點的,沒幾人!”
“喲,看不出來,你這傻道士,還真有幾分真本事!”
“那是,以後你自然會知道,道爺我的本事大著嘞。”
“是嗎?”許若雪微笑著說。她笑時,那眼裡,竟然有秋波流轉。小道士看得呆了,在心裡大叫道:“乖乖個隆冬,小爺我肯定看錯了。這惡婆娘,怎麼這下子看起來這般的迷人。不對,一定是火把的光太暗了,小爺我沒看清楚。”
他正想細細看下時,卻見許若雪眉尖一挑,血海劍即刻就頂在了他額頭上。
哎,剛果然是看錯了。那惡婆娘,怎麼可能會有嫵媚的時候!
“姑奶奶啊,又怎麼了?好好地我得罪你了?麻煩你老翻臉前,給點提示行不?”小道士哀嚎道。
“哼,你個狡猾的傻道士,明明身上有諸多保命的手段,卻哄得姑奶奶我拼了命地在那護著你。說,你打得什麼主意?”
小道士叫屈連天:“許姑奶奶,你以為我身上的道衣是神仙寶貝,隨便惡鬼怎麼著都沒事?同一個地方,像那樣的惡鬼最多碰兩次,那一塊的法力就沒了,成了破布一塊。非得要在特定的時刻佈下神壇,請神附身後,才能彌補法力。你一下子放了四五隻鬼進來,用不了多久,我就死翹翹。”
“哼,我不放鬼進去,你那絕招得什麼時候才會發?依我看,是得等到我死了以後吧。”
“許女俠,那八塊桃木符是我師父賜下的法器,我現在還沒那般道行製出那樣神效的法器。那桃木符上灌注的法力很有限的,像剛剛那樣的大招,最多再使兩次。你若是不放鬼進來,再堅持片刻,我就能唸完九遍金光神咒,到時不動用桃木符上的法力,我也能除了這些惡鬼。你壞了我的大事,好不?”
許若雪想了想,收劍歸鞘:“哼,算你說得有點道理。下次若讓我發現你耍小心眼,小心你的狗頭!”
小道士苦笑。
半個時辰後。
“我說許女俠,你確定是往這個方向走嗎?這個洞穴我們剛剛好像來過。”
“這兒這麼多洞,七拐八拐的,誰能分得清方向。慢慢找就是了,急什麼?”
一個時辰後。
“我說許女俠,我確定,以及肯定,這個地方我們來過。要不你跟著我,由我來帶路,行不?”
“哼,你的意思是,我許若雪是個路痴?”
“啊,不敢不敢。”
“不敢就乖乖地閉上你的鳥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是個男人不?”
再一個時辰後。
“許女俠,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一個路痴,但我可以確定天已經亮了,我們不用再找了。”
“天已經亮了啊,正好,本女俠累了。我記不得回去的路,你,給我帶路。”
……
小道士:“你牛!”
29 俠肝義膽許女俠
出了洞來,天竟已大亮。
看著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小道士熱淚盈眶:這就是讓一個女人帶路的下場啊!鬼知道東繞西繞的,她能把自己給繞到哪去。
找了個地方換下身上的道衣,小道士遞給許若雪一包乾糧:“給,吃點東西,填下肚子。”
“不要,乾乾的,要喝水。”
“水壺裡不是有水?”
“要你管,我現在喝不得冷水。”
喝不得冷水?你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別說冷水了,前幾天,我看你連溪水都喝得有滋有味。
但既然許女俠說了“要你管”,小道士自然也不敢管。他翻身上了馬,說道:“請吧。”
許若雪玉手向他一伸。小道士一愣,嘆了口氣,乖乖地把諸般法器收進包裹裡,將包裹遞給許若雪。
許若雪纖指一彈,一粒藥丸鑽進了小道士的口中。
“哎,你我好歹也並肩戰了一場,是共過生死的人,你還信不過我?”小道士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