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是出去的時候,我們有三個人、三匹馬,回來時,還是三匹馬,卻只有兩個人。”
見他傷感,許若雪便策馬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道:“夫君,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回到太清院。
還沒進去,便聽院內一人說道:“哎呀,我的小神仙,你可回來了,可讓小的一陣好等。”
小道士大奇:“誰敢忤逆楊後的意思,擅自闖入這太清院。”
一看,原來卻是位太監。
小道士不敢怠慢,急忙下馬,一拱手:“請問中官,不知找貧道有何事?”
那太監不由分說,上前就牽住小道士的手:“官家看了小神仙遞的摺子後,當時便怒了。這看到正精彩刺激處,下面就沒了,誰能忍啊!”
“官家這幾日老在尋思著後續如何,便派了小的過來,來這侯著。小神仙這就隨小的進宮去,官家上午還在問起這事嘞。”
小道士聽到“下面就沒了”這話,不動聲色地看了這太監下面一眼,問:“哦,要這麼急?”
“急,當然急,走走,這就走。”
於是可憐的小道士連家都沒得進,便進了皇宮。
稍等片刻,官家就有傳召。
小道士進去,還沒待行禮,便聽官家急急說道:“免禮免禮,後面怎麼樣,速速說來,快說。”
我去,小道士鬱悶了!紹興邪教造反,威脅臨安,這是何等大事,關乎社稷啊!怎麼這大宋的皇上,當成了評書來聽?
好吧,誰叫自己把那密摺,當成了評書來寫。哎,那就再當回說書人吧。
小道士清了清噪子,正待開講。官家卻一揮手:“且慢,來人啊,請聖人過來。還有,擺瓜果,上歌舞。”
於是乾清殿中,官家和聖人並排而坐,面前長几上,還擺滿了時鮮瓜果。左右兩旁還有兩隊宮廷樂師,手執樂器,輕彈音樂。
這番評書說得大是成功,官家連手中的果子都忘了往嘴裡塞,楊後更嫌這靡靡之音礙了故事,直接揮手叫退了樂師。
待說到醉道人身死時,小道士淚如雨下,而楊後也泣不成聲。
講完後,三人唏噓良久。
官家喃喃說道:“生前不能殺金狗,死後縱是化成鬼,也要去殺金狗。”
他一擊案,起身,說道:“我大宋子民有此壯志,何愁北伐不能成功,何愁不能蕩平金國!”
啊,小道士傻眼了:皇上,這個故事的重點不在這啊!再說了,皇上你就沒注意到,這個故事中,文官的無能和文武的相殺?
可看著激動的官家,小道士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把這番掃興的話,給嚥了下去。
出了宮,小道士怏怏不樂。不是因為沒有得到賞賜,而是因為自己說的這段評書,似乎又堅定了官家北伐的信心。所知的多子,小道士對這北伐得勝的期望,已是看得越淡。
好在這一次,聖人沒有將柔兒要了過去。
回到太清院,小道士心中的不快迅速消去。
自己不過是一個道士而已,關心那麼多國家大事做什麼?自己便是操太多的心,努太多的力,難道還能改變這大局不成?這剛經受了一番死別,剛歷練了一次生死,何不先將一切放下,安心地陪一下自己的兩位夫人?
一念至此,小道士急急步入後花園,嘴裡大聲叫道:“夫人,我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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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請問是非,更問百姓
小道士騎著馬行走在臨安,身後跟著一根木頭。
這根木頭是一根神奇的木頭,看他直著身子,**地僵立在馬背上的樣子,再是不會騎馬的人也不會懷疑,他騎不了馬。可他就神奇地學會了騎馬,還能騎行在臨安的大街上。
小道士回頭看了看丘木頭,悠悠一嘆:身邊陪著一位絕色女俠,那是一件多養眼、多拉風的事啊!可身後跟著這麼一根木頭,哎,掉價,忒掉價了。
可沒辦法,誰叫昨晚自己比劍輸了。
只是單純地比劍術,自己竟然輸了!
我去啊,雖然自己是一時大意了些,但輸了就是輸了。於是願賭服輸,從此以後只要在臨安城中,就由這根木頭擔當起了護衛自己的重任。
至於許若雪,現在正苦練琴藝。她實在是不甘心,自己的琴藝竟是諸女中最墊底的,便連柔兒都比她要好。
這能忍嗎?當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