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獾牡俺捶埂�
“老李,還記得學校隔壁那家酸菜魚嗎?”
“老王,還記得食堂打飯的那個長鬍子的中年大媽嗎?”
“記得記得,她舀一勺紅燒肉,手腕一抖,肉全沒了,只剩一勺豆腐……”
“哈哈哈……”兩人邊說邊笑,雙手有氣無力地拍打著地面,眼淚都出來了。
“我說,你們兩這是在幹什麼呢?!”蘇睿捂著肚子艱難地坐了起來。本來就餓的頭昏眼花了,被這兩傢伙這麼一說,嘴裡的唾沫都不夠分泌了。
“我們在望梅止渴啊!”
“我在欺騙自己的胃,讓它以為自己吃飽了。”
梓楊跟老王嘻嘻哈哈地說了幾句,兩人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落魄狼狽的神情之後,突然住了嘴,臉上笑容也消失了,過了一會兒老王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媽的,從來沒感覺這麼餓,以後吃飯我再浪費一粒糧食,我、我就是狗!”
梓楊躺在那裡仰頭望天,喃喃地說道:“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怎麼覺得天上有一根麵條啊?”
眾人抬頭看上去,只見從洞口邊緣慢慢垂下一根登山繩來,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擺動。
“有人!”蘇睿猛然醒悟了過來。
“來人啊!救命啊!”老王突然來了精神,奮力地爬起來,伸著雙手大呼小叫。
“噓!呆子不要叫,萬一是敵人怎麼辦?”梓楊提醒老王道。
老王一愣,隨即說道:“老子不管了,敵人也認了,死前先給老子吃頓飽飯!”
“救命啊!來人啊!”老王跪在那裡,張開雙手向著天,像是在舉行召喚儀式一般。
過了會兒,洞邊突然探出一個頭來:“是老王吧?”
“你是……靳國強!!”看清上面那個黑臉之後,老王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把繩子垂下去,你們爬得上來嗎?”靳國強喊道。
“我們餓了兩天了,哪有力氣爬繩子!先扔點吃的下來啊!”
“你把繩子捆在腰上,我們把你拉上來!”這時,靳國強身邊又探出一個頭來,正是瀟灑哥。
“蘇睿,你先上。”梓楊跟老王仔細地把登山繩在蘇睿腰上和肩部繞了幾圈,確定牢固之後,跟上面打了個招呼,繩子突然繃緊,緩緩地把蘇睿拉了上去。
接下來是梓楊,隨著身子緩緩上升,看著下方的那一片水和沙地,梓楊百感交集。
一回到地面,梓楊看到除了靳國強、瀟灑哥之外,小黑、小麗、王娟……連那個小鬍子夏爾馬也在,雖然只分別不到兩天,但是再看到這些熟悉的面龐,梓楊卻恍惚間覺得如隔三世,激動的眼睛都要溼潤了。
那根登山繩捆在遠處的一顆椰子樹上,幾個人正齊心合力地拉著登山繩,因為擔心洞口邊緣會被踩塌,靳國強沒有讓其他人靠過來。他把梓楊抱到安全的地方放下,看著他一臉的汙漬和被刮擦的處處傷痕,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搞的?下去那麼久,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兒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唉,別提了,我們在下面的遭遇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梓楊接過小黑遞過來的水和肉乾,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隊長,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蘇睿邊喝水邊嚼著肉乾問道。
“唉,別提了,我們也是湊巧經過……”靳國強正待細說,天坑底下的老王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老李!老靳!你們踏馬的……”
眾人這才想起來,老王還被晾在下邊,靳國強急忙把繩子又垂了下去。
老王上來之後,顧不得跟眾人打招呼,從梓楊手裡搶過水和食物就大吃大嚼。小麗摸著他的頭心疼地說道:慢點吃、慢點吃,別噎著,你們怎麼會在這下面……
老王嘴裡塞滿了東西,根本空不出嘴巴來跟她說話,只是喉嚨裡像狗一樣咕嚕咕嚕地發出幾聲低沉的聲音。
“我們這是在哪兒啊?”梓楊扭著頭看著四周茂密的草木。
“我們在秦漢村南邊五公里的地方。”靳國強指著遠處的一個山頭說道。“那裡就是秦漢村。”
“窩草!才5公里?!”老王終於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睜著兩隻眼睛嚷道:“我們在地底下連滾帶爬奔了一兩天,才走了5公里?”
這個訊息讓梓楊也是大跌眼鏡,憑感覺他們最起碼行進了幾十公里,沒想到還在秦漢村周圍的地界上。
“地下結構錯綜複雜,咱們可能繞了很多路。”蘇睿感慨地說道。看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