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瞧輕了,還怪別人看不上她!”趙芸娘說著,想到趙氏的自私,“罷了,不說她,我去幫大嫂做晚飯!”
今天要住在孃家,比較秀麗的婚事定下來,是件大好事。
這次回來住上一兩晚,秀麗以後再想來外祖家,就難了。
趙母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馬車,抬手抹了抹臉。
又深深嘆息一聲。
當初就不應該把文娘嫁給朱二郎。
連忙追上趙芸娘,“芸娘啊,你說,若是讓文娘和朱二郎和離,她在縣城能不能找到好人家?”
“……”趙芸娘錯愕了一下,尋思片刻才說道,“那要看她想不想跳出朱家那火坑,若是她願意和離,我就在縣城給她找找看,不過娘啊,她既想有錢過好日子,那男人年紀肯定不小,死過媳婦,下面肯定有孩子的!”
“……”趙母聞言,“不管如何,還是先問問她的意思!”
“嗯,娘你問問,要是能把招娣她們三姐妹帶著就更好了!”
趙氏長得不醜,招娣、小小、花兒她們更是長得漂亮,尤其是朱小,早些年見過,雖然瘦瘦巴巴,但是模樣是頂頂好,若是養好了,嫁個好人家,這一輩子便不愁了,再不濟,去給權貴人家做妾,那也比在朱家被老虔婆磋磨,以後隨隨便便嫁個泥腿子強。
“阿嚏!”
朱小打了一個噴嚏,抬手揉揉鼻子。
然後和朱花兒一起割豬草。
一般人家也有女孩子出來打豬草,但多數是嫁人生了孩子的媳婦,或者婆子,但像朱家餵了這麼多豬的人家少,一般都只喂一兩頭,因為沒那麼多時間打豬草,也沒糧食喂。
而朱家,有二房幾個孩子打豬草餵豬,還餵了兔子。
“哎呀!”
朱花兒叫了一聲。
捂住自己的手指,鮮血直流。
“花兒!”朱小立即上前,讓朱花兒把手拿開,只見左手食指上被削掉了一塊皮,都見到了骨頭,血不停的冒出來,而上面的肉皮,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捂住!”朱小說完,快速的在草叢裡找,找到了被割掉的皮肉。
朱小拉著朱花兒的手,“我們快回家!”
“二姐,嗚嗚……”
朱花兒捂住手,揹著背篼,和朱小一起快速往家跑。
到了家裡,盧氏見姐妹兩個氣勢洶洶的回來,張嘴就要質問、責罵。
朱小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盧氏,快速丟下了背篼,拉著朱花兒到了水井邊,打水給朱花兒清洗傷口,又把那塊肉皮洗洗。
對盧氏說道,“去拿點酒來!”
“家裡沒酒!”盧氏哽著脖子道。
“真沒有嗎?”朱小出聲。
“沒有!”
“好,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不過從今日開始,我們姐妹三個,絕對不去打豬草,也不會喂兔子,你們愛咋地咋地,死死活活缺銀子,跟我有屁關係!”朱小說完。
低頭把肉皮放到朱花兒手裡,“自己捂住,我去村口弄點酒來!”
朱小快速跑了出去。
盧氏回過神才開始罵罵咧咧,卻見朱花兒雙眸通紅,恨意濃濃的瞪著她。
那瞬間,盧氏心口直跳。
這種眼神,她莫名的覺得恐慌。
“小賤蹄子……”
“啊!”
朱花兒叫了一聲,用頭就朝盧氏肚子頂來,把她頂摔倒在地。
“我二姐說了,誰都不能罵我們,誰要是罵我們,就跟她拼命,反正我們賤命一條,死就死了!”朱花兒怒紅著眼。
她是真的很上了盧氏。
這麼多活做下來,一句好話沒得過。
做勞什子孝順孩子,就算要孝順,那也得長輩疼愛。
“你,你……”
盧氏慌亂不已。
她是沒想到,這幾姊妹,才短短几日,一個個都成了狼崽子。
可這樣子讓幾個孩子欺負去,她也不敢,扯著嗓子就嚎,“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這一個個不聽話就算了,還拿頭撞我,我不活了!”
朱花兒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
“花兒……”朱招娣強撐著走來,靠在牆壁上,虛弱的喊了一聲。“大姐!”
朱花兒立即跑上去,伸手扶住朱招娣,“你怎麼起來了?”
“我沒事,你怎麼了?”朱招娣問。
“沒事,就是被鐮刀割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