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放的蛇?”
“我想,可能是蛇自己爬進去的。我睡覺的被窩,還爬進過蛇呢,撒謊是小狗。”
“可粉筆盒是蓋著的呀,蛇自己怎麼能爬進去呢?”
“這你得問蛇呀,我怎麼會知道?”
老師看華仙這麼油鹽不進,便來個單刀直入:“這條蛇,是不是你放進去的?”
“誰看見我放進去的?可不能誣陷好人。”
“淑淨都交代了,你怎麼還抵賴呀?”
“老師,你可被她騙了,她說假話了,你怎麼像個娃子似的,聽著風,就是雨呀。”
“那你敢和淑淨對質嗎?”
“對就對。她要是看見我放蛇了,老師,你就打我的手板,她要是沒有看見我往粉筆盒裡放蛇,就打她的手板,看她還說不說假話。”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退學在家
老師對這個難纏的娃,也是沒有咒念,再問,也只能是浪費時間,不如來個當面對質。她叫人把淑淨叫來辦公室。淑淨又把上次對老師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只說了拉鉤上吊的事,沒有說她看見華仙往粉筆盒裡放蛇了,是自己猜的。華仙聽完,就更有理了,她一口咬定是老師栽贓誣陷,對老師不依不饒,非得讓老師給她獎勵不可。“老師,你犯錯了,要麼跟我認錯,要麼打自己五個手板,要麼給我獎勵。”
老師弄得是一籌莫展,趕快打發二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惹得老師腦瓜仁痛。
華仙之所以不承認是她放的蛇,是因為放蛇時,學校一個人也沒有,沒有被抓住,也沒有人看見,誰也奈不了她何,即使是禿子頭上的蝨子,那麼明顯地爬在頭上,放蝨子時,沒有人看見,她就不會承認。放蛇這件事,是禿子腦袋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老師和介入到蛇案中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有華仙還自以為是地認為,沒看見她放蛇,就不會認為是她乾的,這小娃子的心理思維,畢竟太過幼稚簡單。面對華仙這個倔強勁,又沒有抓住現場,只能懷疑這事,鐵定是華仙乾的,但證據又不確鑿,無法懲罰她,為教訓她的頑劣,挽回自己的不知值多少錢的情面,老師採取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錯誤辦法:華仙不承認,就不讓她進教室聽課。老師把自己年輕化到六歲娃的水準上,他的這一兒戲作法,讓華仙進入失學的厄運之中,影響到華仙的一生。正所謂是,一招不慎,成為誤人子第的罪人。何為教書育人,怎樣為人師表?杜甫有個人人傳頌的名句: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滋潤細無聲。這可能是教書育人的至高境界。社會上的理,何人評說?如何去評說?何況是叫有道的老師所為,每當想起*的後遺症,只好細數著貓兒罵了。不讓華仙進教室聽課,這難不倒華仙,你不讓我聽課,我也不讓你上課,這在同一水準上的二人,你半斤,我八兩,在教室內外叫起號來,教室外,吵吵嚷嚷,哭哭鬧鬧,敲門砸窗,飛石揚沙;教室內,聲嘶力竭,么喝恐嚇,東瞧西望,心神不定,師生二人搭臺對壘,互不相讓,殃及多少學生!大煞風景的一幕,上演在山村學校的育才舞臺上,真是可悲可嘆。最後,還是校長把華仙請回了家,他只向媽媽說了一個理由:娃子還小,不太懂事,等到八歲再上學吧,別累著這個娃。媽媽也聽樹海說過她淘氣的事,見校長是這個態度,也就順水推舟,不準備讓華仙繼續上學了。倘若此時媽媽堅持一下,校長,老師,家長三方溝通一下,對娃因勢利導,循循善誘,求學心切,成績還算突出的華仙,就不會因此綴學,說不定從此會改變她的人生命運,改寫她的人生歷程。我們不能當事後諸葛亮,如果沒有‘如果’,倘若沒有‘倘若’,世界還能變得那麼精彩嗎?還有我們今天的主人公嗎?
華仙也憋著一口氣,她權衡了一下,經過簡單的思考,還真有那麼點大徹大悟了。不上學,就不上學,省得挨老師的板子,還得受老師的窩囊氣。她對自己對付老師的幾個法子,還算滿意,對自己的精心設計,甚為得意,起碼是做到了人不知鬼不覺,老師受到了應有的處罰,為挨板子的同學,出了一口忍無可忍的惡氣。要不是淑淨不仗義,作弄老師的事,還找不到我的頭上,她頓時覺得洩密的淑淨,真有點可惡,說過的話不算數,拉過的勾又反悔,這個淑淨,太不夠朋友了,簡直就是個*中的大叛徒,大工賊,大內奸,是蒲志高式的人物,是叛徒,就得打倒,像江姐打蒲志高似的,對,就得把她打翻在地,再踏上她一隻腳,看她以後還當不當叛徒。怎麼懲治叛徒呢,總得找個適當的機會吧,仙女想了一想,辦法來了,就是要趁放學或跟她一起玩時,把她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