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難’‘果酒有毒’的字眼,只以為夫人是魔怔了……哪曉得今日情景……還真對上了。”
這話急得小秦氏“呸”了她一口,罵道:“賤婢!休要胡言亂語!我,我,你再敢亂噴,信不信我將你全家兄弟姊妹全提腳賣咯?”
“啪啪啪”竇淮娘氣得拍了掌:“威風威風,了不起了不起,我竇家教養就是這般,動輒就能以旁人老小身家作威脅……那你又信不信,本宮立時就讓你從竇家消失呢?”
小秦氏被嚇得住了口,見矇混不過去,只弱弱開了口:“婢妾,婢妾當時亦未當真……只以為是哪個作弄人的,畢竟,畢竟在這府裡見不得我好的人大有人在。”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劇情需要,人工呼吸胸外按壓又再次登場了。
第94章 青杏
眾人一聽連翹的話,就與他二人氣勢沖沖矛頭直指吃食果酒的行徑對上了,怪道她與竇憲一進了園子就揪著老夫人桌上的果酒不放,原是事先就得了訊息……哪還有不明白的?
只是,既早得了訊息,作妾室的不出聲也就罷了,這親兒子也有不出聲的道理?非得親孃出了事才萬眾矚目出來作英雄?
竇淮娘自也想到了此處,只恨得咬牙切齒。
“那你倒是說說,那紙條是何人遞與你的?”
“婢妾,婢妾真不知啊!那黑燈瞎火的四更天,婢妾連那人衣裳角都未見著!還請皇后娘娘明察秋毫,真與婢妾無關……”
“閉嘴!就你那房裡,晚間能進些什麼人,你心裡還沒點兒數?到底是誰進的!若找不出這人,那就無法證明你清白……”竇淮娘已懶得與她說話,疲憊的用手揉了揉額角,自由身旁的婆子問她。
“是了,是了,婢妾想想,昨晚是連翹守夜,她睡於外屋屏風前,我那門壞了整整五日,府裡這些狗眼看人低的,都未去給我修整,這幾日門皆是從內頂上的,能進來的定是知曉我那門如何頂的……那就只有這五日來守過夜的丫頭了!是了!皇后娘娘,你快使人去將她們押來!”
那婆子見了竇淮娘眼色,不消片刻功夫,就帶過來三個丫頭模樣的人。因國公府定製,主子身旁得配四名大丫鬟,這三個加上連翹正好四個,輪流著守夜,每晚一人,昨晚倒正好又輪到了連翹。
那三個丫鬟倒是得了自己主子真傳,起先只是哭哭啼啼告饒不止,一口咬定了“不知”“不曾”等字眼,將竇淮娘吵得腦袋突突直疼。身邊嬤嬤見此,自叫了人將連翹在內的四個丫頭帶下去分開審訊。
在場眾人好生生來做個客,卻遇上這等跌宕起伏的好戲,而且還是堂堂國公府、皇后娘娘孃家的好戲,哪有人捨得走?雖不敢往前去伸長了脖子觀望,但都低眉斂目豎起耳朵聽呢——今日這“洋相”也算百年一遇了,日後走出去都是一項談資。
另一頭,阿陽也伺候著老夫人又喝下了小半碗參湯,見她終於疲憊的閉上了雙眼,江春又搭手幫她診了脈,見較前倒是稍微有了兩絲脈力,江春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身旁竇元芳緊皺著眉,一言不發的望著對面瑟瑟縮縮的親爹,面上閃過沉痛與不屑……她不想他如此折磨自己,與他小聲說了句:“竇叔父放心吧,祖母無事了。”
“嗯。”
竇元芳毫不猶豫的答了一聲,快得江春反應不過來,似乎是早就準備著她與他說話,一說完他就迫不及待應了……這感覺,令她有絲絲的欣喜,這竇叔父的脾氣似乎好了點兒?
“啟稟皇后娘娘,問出來了。”
“就是那連翹自個兒放的。”
竇淮娘冷笑一聲:“果然,這一個個的錦衣玉食供著她們,卻是供出一群白眼狼來!真當我竇家全是傻子不成?”這話也不知是隻單純罵幾個丫頭,還是捎帶了些什麼人。
那連翹在後頭屋子被宮裡嬤嬤十八般武藝的審訊了一通,現在瘸著腳出來,見大勢已去,也不再狡辯,只懇求道:“請娘娘發發慈悲,奴婢甘願一字不落全說……只是,奴婢也是受人脅迫,還望娘娘看在奴婢說實話的面上,饒過奴婢的爹孃兄弟吧,他們不知情……”
竇淮娘卻只冷笑兩聲:“現在可不是你講價錢的時候,今日|你就是不說……本宮也能查出來,你說,你身上還有甚是本宮用得著的?”她平生最恨旁人脅迫,若她不這般要挾,竇淮娘或許還會動惻隱之心……可憐這個婢女也是使錯了心眼。
果然,她自己被堵得騎虎難下,才曉得這位娘娘已是母儀天下,她不需要旁人送“慈悲為懷”“心地善良”的稱號,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