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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日常洗漱也便利。

四人住這裡,開了院門就是梧桐巷,走個一刻鐘就到熱鬧的西市,衣食住行醫療樣樣方便;一牆之隔就是江家,有個什麼事喊一聲立馬就能來人……江春找不到比這更妥當的安置了。

隔壁江家院子卻不是這般好安置的了。

第二進裡頭八間房用來放竇家聘禮,塞得滿滿登登,勉強關得上門,但前頭也才八間房可就不夠住了。

正對大門那間作堂屋,待客上茶自不必說,江家老兩口住了堂屋左邊第一間,江春爹孃住右邊第一間,江二叔兩口子左手第二間,最左間作了灶房能擺下張大飯桌,三叔兩口子緊靠著大哥,剩下最右兩間房,一間給江春江夏並秋姐兒住,一間給文哥兒四兄弟住。

問題就出在孩子恁多,屋子卻只留了兩間。

江春是要成親的大姑娘了,哪裡好再與妹妹們擠一處?高氏難得硬氣一回,說甚也不肯這般安排。但若江春獨自佔了一屋,那夏秋兩姐妹總不能去跟幾個兄弟擠一屋罷?

二嬸楊氏也梗著脖子不樂意。

王氏只裝聾作啞不出聲,見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秋姐兒嘟著個小嘴巴,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內的天平就傾斜了,皺著眉說高氏:“就你事多,春兒日日在學堂,能在家住幾日?不消花錢的學舍不住,春兒哪會這般不知事理回來與妹妹們擠?再說了,也不過是讓她與姊妹們將就幾日罷了,我老江家孩子哪有恁嬌貴的?”

眼神卻斜了斜,瞧了江春兩眼。

高氏被婆婆這般夾槍帶棒的數落了一頓,面紅目赤說不出話來。

江春本是覺著無可無不可的,她確實是可以去住學舍,但自己就在跟前,奶奶都能這般數落她親孃,若她不在時,怕是吃了她多少槍子兒都不定哩!

她在意的是老人對親孃的態度,好歹高氏也為這家鞠躬盡瘁了,她這四個兒媳婦裡,就是算上親閨女江芝,哪個有高氏任勞任怨?再說了高氏生下他們四姊妹來,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這般也不知是不留情面還是殺她威風……江春心內就窩了口氣。

她手中不是沒錢,只是知曉老兩口的行事作風,想著一旦拿出來就不是爹孃的了,遂也由著他們租房住,但王氏這般偏心眼,她就不樂意了。

“阿嬤,罷了,既咱家裡沒住處,我就叫文哥兒幾個去隔壁阿公阿婆院裡住吧。”說著不待高氏回緩,叫上文哥兒三兄弟就當真往隔壁去。

“阿嬤,你瞧瞧,瞧瞧,這還沒坐上將軍夫人嘞,就擺起譜兒來了,不過是委屈她與妹妹們擠幾日罷了!”楊氏添油加醋的德性又來了。

王氏沉著臉不出聲,高氏惴惴不安。

“我夏姐兒秋姐兒兩個好苦的命喲!姐姐才定了門好親,就看不上她們兩個土妞咯,避瘟神似的避之不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江春/心內暗道:可不就是避之不及嘛!年前剛回到金江,才歇了一晚哩,她頭上摘下來的一把玉蘭花樣式簪子就找不見了,好在元芳贈她那把鳳喜牡丹簪她卻是習慣性放枕頭下的,不然……因她進了京後,她那屋就被楊氏磨著給了秋姐兒暫住了,鑰匙只那小丫頭有。

她倒覺著不一定是四五歲的小丫頭拿了她簪子,只是娃娃小,不懂事,難保就會被她親孃哄著教壞……不是她把楊氏看得低了,是當日江芝頭上簪著那兩片金葉子,提醒她不得不這麼想。

為這簪子的事,她也向王氏提過,但她一口咬定自己養大的秋姐兒不會生“第三隻手”,說多了就是她這“做姐姐的私心重,那等物件就是送與妹妹把玩又能如何”云云。

她不包子,但也不能不計後果的給爹孃難做人,只從那以後要回了秋姐兒手中鑰匙,白日出去也將房門給鎖了。

雖惹得楊氏陰陽怪氣說她“防賊”,但她才不在意哩,至少東西沒再打失就好。

現又要她與兩個小丫頭住一屋,手邊隨意一張紙指不定就是甚房產地契,都是竇祖母的心血,江春哪裡敢大意?自是說走就走的。

她叫了兩個小廝來,將姊妹幾個的行李搬去隔壁。高家老兩口喜出望外,忙著將放箱籠的閒屋子騰出來,給江春獨自個住一間,文哥兒三兄弟住一間,各自寬寬敞敞的,哪裡管那隔壁的烏煙瘴氣。

江春見外婆從貼著胸口的衣裳內,摸摸索索扣出幾文錢來,讓姚嬸去割肉來給幾個外孫吃,不由得嘆了口氣:她這幾個錢,就是在蘇家塘也只割得巴掌大塊肉,在這寸土寸金的汴梁城,卻是連骨頭也買不到兩根的。

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