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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嗚嗚嗚”又是那小動物發出的聲響,這回江春壯著膽子,循著聲音來處,看向大門左側的陰影……那處黑乎乎一片,她站在明處,就算瞪大了眼睛也是甚都看不出的。

她又問了兩遍“是哪個在那”,見還是無人應答。江春可以肯定,這就是哪個惡作劇的了。

她有些後悔未向那女學生問清楚,這尋她之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如今被捉弄了,算是特殊的生辰“禮物”了吧?

她兀自皺著眉頭。漸漸地,一個高大的身影自那片黑暗中走出,仿似還帶起了一陣秋風。江春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只覺著館裡夫子說得對,今年寒水司天,冷得有些早。

那身影得有一米八還多,腰間纏了條玉帶,顯得寬肩窄腹,身上穿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裳,足下踩了雙黑色絲屐,倒是有些講究。隨著他慢慢走出那片陰影,光線照到他臉上去,江春才看清那古銅色的正臉,下巴上胡茬青黑一片……正是竇元芳。

是他,江春就心安了。

人總是這般奇怪,若是旁人這般不聲不響冒出來,她定要懷疑可是有何目的了;但竇元芳,曾經救過自己兩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他與“危險”聯絡到一處的。

“竇元……竇叔父……可是竇叔父找女學生喊的我?”江春及時將脫口而出的“竇元芳”改成了“竇叔父”。

她算是摸到一點竇元芳的脾氣了,他最是個見不慣長幼不分、尊卑不清的人了。面對這般看重規矩的老古板,第一要務就是要表現得守規矩些,只要肯守規矩、肯乖,他就找不著發作的點了。

嗯,江春打定主意就要這麼“守規矩”下去。

倒是對面的元芳定神瞧了她一眼,見她將才那大睜著的杏眼已垂下,目不斜視,睫毛輕顫,腰背挺得直直的,當真是個行止端方的小姑娘……將才該是未被自己嚇到吧?

他有種老懷甚慰的感覺:這丫頭三年書沒白念。

轉眼看到她那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好似只笨重的灰熊,露出瑩白的小臉來,只巴掌大,倒是有些賞心悅目……怪不得已有小郎君愛慕她了。

他又不暢快起來,這丫頭也忒少見識了,一塊佩玉就能將她哄了去。

“你還小,莫將心思耗在那些事上……那佩玉還是還與他吧。”元芳沉著聲音,仿似是長時間未開口,有股氣卡在嗓子眼,發起聲來有些沉悶。

“甚佩玉?”江春有些摸不著頭腦。

竇元芳聞言皺起眉,也不說話,只用眼神定定望著她,彷彿要用眼神戳穿她這小謊話精的皮子。

江春亦微微皺眉回望他:我沒佩玉啊。

她還低下頭來將身上打量起來,難道自己哪裡佩了有玉?只實在是裹得臃腫,看不出來。天愈發冷了,她在徐純走後就將白日間那身衣裳給換了,裹上這厚厚的棉花衣裳倒是安逸。

等等!白日間……佩玉……徐紹!

江春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說的今日徐紹贈自己那塊玉佩啊,但自己並未戴身上啊,他怎曉得嘞?

還說甚“還與他吧”,他曉得是徐紹?難道……是他見著了?可白日間只她與徐紹二人在山上啊,正是午食時辰,眾生都往珍饈堂去了,她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哩……

江春內心抓狂:啊!他怎總是這般神出鬼沒,總是在最不可能出現的時間地點出現。要怎樣才能避免不被他突然襲擊啊,她不想被他瞧見自己“不守規矩”的樣子……這令她有些苦惱。

竇元芳見她愁著眉,嘟了嘴,這是在苦惱自己發現他們“私情”了?其實她內心是不願還回去的罷?竇元芳覺著有些頭疼,這小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若這般放任她小小年紀就“琴挑文君”,那與縱容她鬼混又有何異?

竇元芳嘆了口氣,溫聲解釋道:“你還小,莫以為過了個本命生辰就是大人了,人還沒我腰桿子高,可不能學壞哩。”

江春先將眼神放到他腰間去,見自己明明快到他胸口了,還說甚沒他腰桿子高,這就是胡說。再一聽甚過本命生辰,他又是怎曉得自己過生日的……江春覺著自己可能是被他監視了吧,為何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

但,既然他都說到過生辰了,她玩心忽起,笑著調侃道:“竇叔父曉得我過生辰哇?那可有生辰賀禮啊?”她篤定了他會驚詫,會無措,甚至可能會黑臉。

然而,意料之中的尷尬卻未來臨——“喏,與你這個吧。”竇元芳伸手指了指地下的竹籠子。

這回反倒換了江春驚詫:“竇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