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公主不止會下毒,她還會使美人計。
給她個竄天猴,她沒準還能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容黎氣得不行,把她的首飾全給沒收了,隨身帶的全是劇毒之物,你也不怕一個手抖,用自己身上了!
文清公主的“武器”都被收繳,她遺憾又心疼,可容黎在發火,她又不敢要回來。
柳蔚這會兒也帶著女兒出來了,審訊室裡,容稜親自在刑訊,她就不湊熱鬧了。
容夜這會兒還很失落,失落的同時,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同伴武明,武明和她同期進的鎮格門,兩人都是從底層做起,一起巡邏,一起值夜,一起上山下海,是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武明剛生了兒子,一家老小都指著他一個人,如果他真有什麼事,容夜不知怎麼跟嫂子交代。
柳蔚沒有再安慰女兒,做了這一行,就該懂行內的規則,生死從入行這一天,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柳蔚讓女兒入鎮格門的那天,也已經做好了,女兒隨時都會犧牲的心理準備。
世上本沒有歲月靜好,只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要做負重的那個人,就得付出代價。
當然,武明也不見得已經沒救了,就看容稜能不能審出來。
柳蔚牽著女兒,本是打算送她回休息室,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兒子與文清公主正在院子裡說話。
她遠遠的看著,問女兒:“她一直和你哥在一起嗎?出事的時候也在?”
容夜抬頭看了一眼,認出那個傾國傾城的姑娘,點頭道:“一起的,她……葛池的軟筋散,就是她下的。”
柳蔚意外:“她下的?”
容夜問:“娘,她是誰?”
柳蔚抿了抿唇:“文清公主,仙燕國的公主,以前在仙燕國,與你哥有點交情。”
容夜沒想到對方是外邦人,有些愕然:“我看到哥在大街上,給她理頭髮了……”
柳蔚嗤了聲:“動作倒是挺快,不過也多虧我的攻略。”
容夜問:“什麼攻略?”
柳蔚搖頭:“你用不著,你什麼都不做,顧潮一顆心已經都是你的了。”
容夜一愣,明白了:“娘
你是說,她和我哥,是那種關係?她是我未來嫂子?”
“不一定,不過你哥繼續按照我的攻略走,很快就能把人娶到手了。”
柳蔚對二十一世紀經歷過無數先輩檢驗證實,確認有效的的戀愛攻略,十分信賴,她已經把這個當法典,灌輸給兒子了,她覺得兒子很快就能把兒媳婦給她娶進門了。
“不過你哥也太莽撞了,怎麼讓她涉險,還讓她去下藥,萬一葛池反應過來,拿她當人質怎麼辦?”
容夜不知內情,在旁邊沒有吭聲,她只是看著那個姑娘,好奇的問:“原來哥,喜歡這樣的姑娘啊。”
“這樣是怎樣?”柳蔚問。
容夜形容不出來。
柳蔚道:“有的女子是酒,比如我和你,烈性,狂妄,洶湧,骨子裡就透著不服輸和尖銳。有的女子是水,比如她,柔軟,清洌,甘甜,她的骨子裡,透著的是包容和溫潤。你哥,只是比較喜歡喝水。”
容夜還沒聽說過這樣的比喻,不過仔細一想,又的確是。
有的人喜歡冒險,有的人甘於平淡。
她費盡心力的要從軍,是因為她喜歡冒險。
但他哥,一有機會就脫離鎮格門,甘願當一個普普通通的遊醫大夫,這說明她哥的心裡,更偏於享受平淡。
平淡的人,比起酒,的確更喜歡水。
酒很刺激,但水,能治癒萬物。
容夜這麼想著,便看向前方,她打算上前,正式的,與這位未來嫂子打聲招呼。
柳蔚沒有上去,她是長輩,怕晚輩拘束。
容夜的突然出現,令容黎黑透的臉,又加了一層灰。
容夜膽戰心驚的望著他哥,縮著脖子道:“我只是,來跟文清公主問一聲好。”
容黎抿著唇盯她。
文清公主已經揚起笑容,對容夜說道:“我知道你,你是容夜,你的乳名叫醜醜,紀大人與我說過。”
“紀大人?”容夜一愣,才反應起來,應該是說她的舅公,在仙燕國任官的紀淳冬。
文清公主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容夜粗手粗腳,看她精雕細鏤,聞起來還香香的,不禁有些侷促。
她從小
和男孩子一起玩大,身邊最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