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辰一笑,清俊的容貌因那璀然笑意,顯得更是耀人了。
“聰明!”付子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才道:“我誘陌以去的,陌以那人,笨笨傻傻的,好騙得很。”
柳蔚鄙視的看著他……
付子辰卻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看著就特別討厭!
柳蔚收回視線,又問:“所以,你特地跑來一趟,就是為了告訴我,柳陌以跑了?”
付子辰還在笑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搖晃:“當然不是。”
柳蔚好奇起來。
這時,付子辰已是直接起身,走到柳蔚面前,傾身,附在她耳,小聲說著什麼。
柳蔚聽著,原本還漫不經心,聽了一會兒,便神色一頓,隨即表情難看起來:“你說真的?”
付子辰沒有回答,只勾起一邊唇角,笑得邪肆。
柳蔚蹙眉:“如今京都正亂,你莫要胡鬧。”
“儘量吧。”付子辰臉龐在距離柳蔚只有半寸時,黑眸盯緊她的唇瓣,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既然擔心我,何不來保護我?阿蔚,以前你都會保護我的,現在,你不要我了。”
柳蔚嫌棄的推了付子辰一把:“少來這套!”
付子辰眼裡閃過些什麼,但又讓人看不清明:“我連聘禮都備好了,你卻走了,你說,這對我,是否公平?”
柳蔚正要說什麼,卻聽一聲咳音,接著便是一道帶著殺氣的男音,冷不防的飄了過來:“看起來,本王回來的,不是時候?”
柳蔚身體一僵,轉頭一瞥,果然看到廳外,那滿身煞氣的挺拔身影,正走進來。
柳蔚忙站起身,一腳付子辰踹開,再看容稜:“你回來了!”
容稜深邃可怕的視線與柳蔚相對良久,半晌,才回道:“回來早了,可有,打擾到你們?”
柳蔚一聽,他這話陰陽怪氣,頓覺頭大,只得說道:“子辰來找我,說了些事,我本想等你回來再告知與你,如今正好,你回來了,那你們談。”
容稜沒做聲,只是不善的目光瞥向了廳內的付子辰。
付子辰此刻又恢復了平日的風度翩翩,他握著手中摺扇,捏著扇骨,用摺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自己手心,最後,對著容稜微微頷首,算是行禮。
容稜沉默的走進廳堂中去,入了上座,冷漠問道:“付大人何事?”
付子辰入了側坐,卻是說道:“也沒什麼要事,只是過幾日估摸著會得空,想讓阿蔚到我那兒住上幾日,以前在曲江府,我們便好成一個人,如今我已來京多日,與她還未好好敘舊,阿蔚卻說,要離王府,需得王爺您的同意,不過在下想來,王爺也沒什麼理由不同意,可對?”
付子辰一口氣說完,又將摺扇展開,扇上風光綺麗,筆走龍蛇,容稜僅一眼,就認出這是上次一品樓時,付子辰帶的那把扇子。
此人,像是很喜歡這把摺扇,至少見面兩次,他都帶著。
容稜注視扇面的目光似乎太過灼熱,付子辰瞧見了,便是一笑,將扇子收攏,問道:“王爺瞧什麼?”
容稜沒做聲,視線只盯著那扇骨沒動。
付子辰似是這才恍悟,再將扇子展開。
這次,他特地將扇上風光盡數展現,又將扇子朝容稜那邊遞了遞,說道:“王爺與阿蔚關係親近,想來,也瞧出了,這扇面畫作,正是阿蔚手筆,那王爺倒是猜猜,阿蔚是在何時何地,作的這畫?”
容稜寂涼的視線,緩緩的朝柳蔚那邊看去。
柳蔚只覺這道目光驟冷,凍得她渾身不適,她咳了一聲,擺手道:“閒時塗鴉,不足為看……”
“本王猜不出,付大人,可願相告?”容稜打斷柳蔚的敷衍之言,嘴裡問著付子辰,眼睛卻繼續盯著柳蔚,只是目光,越來越寒。
柳蔚覺得後背一冷,悄悄抬眸,卻是狠狠瞪視付子辰,給予警告,讓他莫再胡言亂語。
付子辰無視柳蔚的警告,語帶懷念的道:“好似,是我們首次共浴之作吧?”
“等等!”方才坐下的柳蔚霍的又站起來,咬著牙用力糾正道:“不是‘我們’共浴,是你沐浴,我恰好進去送東西給你!”
柳蔚說完,便瞥向容稜那方一眼,而容稜卻依舊面色不善,柳蔚頓時頭大如鬥。
這付子辰以前就有這個壞毛病,時不時的就胡言亂語,唯恐天下不亂。
但以前這些毛病於柳蔚來說,並不礙事,但現在當著容稜的面,他再胡鬧,卻真是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