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付子辰住宅的那封,沒甚意外,不過就是付子辰代收了,說是等人醒了,交給他。
送往柳府那拜帖,卻起了大波瀾。
柳域沿著還未修整好的府上庭院,一路前往外院書房,他手裡捏著紅封的拜帖,面色卻難掩緊張。
到了書房門口,還未進去,柳域已聽到裡頭父親訓斥的聲音。
柳域停了下來,安靜的站在書房外的小廊邊等著。
直到過了兩刻鐘,書房的門被開啟。
柳琨一臉菜色的從裡頭出來,表情很是難看,青白交錯的面上,隱約能看到一道紅痕。
柳域眼睛往房內看去,這便看見地上摔碎的硯臺,這樣一來,柳琨臉上的傷,就不難想象了。
沒有說話,柳域越過柳琨,直接往裡頭走。
柳琨卻叫住他:“大哥。”
柳域停住步伐,回頭看柳琨。
柳琨的表情很是狼狽,小心的將書房門關上,拉著柳域到了廊下,重重的道:“大哥,只有你能幫我了!”
柳域沉默的凝視著他,等他說下去。
柳琨握了握拳,艱澀道:“此番牢獄之災,柳府上下損失慘重,父親器重,派弟弟排查鄉下祖田情況,弟弟去看了,但原來,鄉田早荒,祖屋破敗,根本無法倒應急,如今父親責備,可這些事,以前分明是母親做主,我一個男子哪裡知道這些,田野損爛,也不是我的過失,父親卻,卻要我負這個責!大哥,你可得救救弟弟啊!”
柳域冷漠的看著柳琨,等他說完,才開口道:“父親做事,自有主張,我亦不敢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