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在小黎這兒打聽清楚來龍去脈,但容稜在師父那兒卻碰了釘子。
老人畢竟不是小孩,大概覺得丟臉,怎麼都不肯說。
容稜問了一會兒得不到答案,師父又嚷嚷累了要歇息,容稜只好離開。
一出門,就見著柳蔚在門口等他。
夫妻二人對了對口供,柳蔚笑話道:“就是閒得慌,大的沒正形,小的跟著學,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荒廢的海島,這種地方養出的動物,可比陸地上兇悍多了,這是他們有本事,還能跑回來,普通人打個照面就得把命丟了。”
“師父似乎有難言之隱。”想著老者方才的表情,容稜覺得不像害臊那麼簡單。
柳蔚狐疑:“那是什麼?”
容稜又搖頭。
柳蔚就不問了,推著他道:“回房。”
大部隊要在海島多住幾天,順便研究下一步路線。
一部分人夜裡還是在船上睡,畢竟船上才有床,另一部分人伐木在島周圍搭了房子,在陸地睡。
容稜柳蔚對此沒有意見,安排了哨崗等人手,便不再約束,都辛苦了這麼長時間,是該輕鬆輕鬆了。
連著兩天,容稜跟嶽單笙幾乎形影不離。
柳蔚在路線上給不出建議,便不去湊熱鬧,帶著老人和小孩逛沙灘。
自從第一天剛下船這一大一小就闖了禍,柳蔚這兩天走哪兒都盯著他們,就是不許兩人再調皮。
老者大清早不知從哪兒又摸出條臘肉,藏在懷裡就要往林子裡鑽。
柳蔚看見了,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嚴肅的喊:“師父?”
老者尷尬的停步,回頭看著徒媳婦:“小蔚啊,我就去轉轉。”
小黎跟在孃親身邊,聞言撇嘴告狀:“師祖爺爺又拿了臘肉,我聞到了!”
柳蔚眯著眼睛盯著師父攏得緊巴巴的衣服。
老者忙辯駁:“沒有沒有,我就是剛從廚房出來,沾到了味兒。”
柳蔚不相信。
但畢竟是長輩,她也沒直接戳穿,就說:“昨夜我瞧著這邊林子裡有狼,師父若無要事,別靠近了。”
老者抬頭:“為師不怕狼。”柳蔚皺眉,沒說前兩天是誰被狼群追得差點喪命的,只說:“我們在島上暫居,還是莫要與島上生靈傷了和氣的好。”
老者聽了,含糊應著:“我不進去,就隨便轉轉。”
柳蔚不信:“那師父同我去那邊看看,有人採了蘑菇,中午吃蘑菇燉熊掌。”
老者又把衣服攏了攏,咳了一聲,妥協了:“走吧走吧。”
攔了一回,卻不一定能攔住第二回。
柳蔚像個偵查隊長,把老者當重點看守物件,可這老人家不是普通老人家,他會翻窗,還會走後門,甚至會輕功,盯了三天,終於還是讓人給跑了一回。
柳蔚沉著臉去找容稜,把師父越獄的事說了。
容稜正在同嶽單笙還有幾名舵手說事,案几上擺滿了各種海線圖,聞言也沒抬首,就說:“他有分寸。”
柳蔚嘖了聲:“那走著瞧吧。”
事實證明,柳蔚是對的。
不到一個時辰,老者回來了,後面跟著十幾匹狼,他跑得張牙舞爪,懷裡沒有臘肉了,衣服被咬破了幾道口子,連外袍都不知丟哪兒了。
柳蔚看得很頭疼,等兵士們把狼群轟走了,她站在師父面前叉腰問:“您就非得進林子嗎?”
老者捋捋自己的鬍子,說:“有事。”
柳蔚皺眉:“何事,您說了我替您辦。”
老者頓了一下,盯著她來回看。
柳蔚讓他看。
她就不信,老人家還真有什麼正事不成?
老者不知自己咂摸出什麼了,讓柳蔚等等,自己跑回了船上,回艙房一刻鐘再出來時,手裡提著一整袋臘肉,全推到柳蔚面前,說:“你替我將那頭白狼引出來。”
小黎在後邊吼:“師祖爺爺想要森林之王,孃親,我也要,我也要!”
柳蔚頭也沒回在兒子腦袋上戳了一下,把小傢伙戳的當即不敢再吭聲。
老者看小黎委屈巴巴的樣子,跟柳蔚解釋:“那頭白狼的主人,我識得。”
柳蔚面無表情:“您還真是交友廣闊,在這荒島上還有熟人?”
老者聽出她這是嘲諷自己,摸著鼻尖:“我就想知道它主人現今身在何處。”
柳蔚無語:“那我將白狼帶出來,您問它它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