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知道容稜這麼緊張的理由。
鍾自羽的武力值,比他們想象的要高出太多。
平日鍾自羽隱藏的太好,加上每次見面,鍾自羽身上的麝香檀香氣,便對人無形的施展心理暗示,竟是讓他們都沒發現,鍾自羽身懷武藝這個事實。
而現在發現了,且容稜與鍾自羽一戰,也僅僅只能是慘勝一籌,深知柳蔚武藝只達自己六成的容稜,自是不敢讓柳蔚單獨離開。
柳蔚也不說什麼,只按住容稜的手,還是起身,走到門口,卻是對著下面小二吩咐。
容稜惟怕柳蔚出去,自始至終,都拉著柳蔚的手腕。
因為打賞多,小二很快提了熱水上來,但卻不允許進房,只能將水桶放在門口。
房中小黎珍珠重傷在身,不能驚動,柳蔚必然不得讓人靠近。
柳蔚親自提著水將房中浴桶填滿,賞了小二些銀錢,將人打發走。
“將衣服脫了。”柳蔚一邊倒著水,一邊對房中男人道。
容稜脫下衣服,衣服上雨水夾雜血液,一脫下來,揉成一團,便像塊擦完血的抹布,泛著腥味。
將外面衣袍脫淨,轉眼間,容稜只剩一條褲子。
那褲子也被全部打溼,溼漉漉的黏在男人的腿上,看起來分外難堪。
柳蔚回頭看了一眼,便道:“褲子也脫了。”
哪有人穿著褲子沐浴的。
容稜眼皮動了一下,沉默著,沒動。
柳蔚調好了水溫,回頭正打算叫男人下浴,卻看男人還穿著褲子,站在她背後。
柳蔚愣了一下:“要我替你脫?”
一句話,令容稜黑眸發深,眼中暗湧。
作為有職業道德的外科醫生,在面對病患時,眼中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所以哪怕往日柳蔚面對容稜赤裸,還會稍稍不自在,但現在,卻是用大夫的語氣,嚴厲要求。
容稜看出柳蔚眼中果真是不含半點情色,面上不掩失望,卻還是褪下褲子,轉眼,便是全身赤條。
古代沒有內褲一說,這一脫,便是將外褲與底褲一起褪了,直接光了。
柳蔚用審視的目光將容稜上下打量一圈,一邊確定容稜身上哪些傷口太深,不能過度沾水,哪些可以重點清洗,不懼發炎,一邊繼續伸手,在浴桶裡攪來攪去,測試對容稜的傷口深淺而言,這樣的水溫,是不是過激了。
而柳蔚的目光太認真,太專注,房中光線又好,容稜甚至能將柳蔚眼中自己的投影,看的一清二楚。
漸漸的,容稜覺得微熱,下腹某處,在無人碰觸時,已經緩慢的有抬頭跡象。
柳蔚重新調和了水溫,再回頭時,目光就對上那馳騁之物,這才反應過來什麼,頓時臉頰一燙,窘迫的催促:“進去吧。”
容稜經過剛剛不適,這會兒竟是適應了眼下狀態,也不遮掩,挺著那物,就跨步進了浴桶。
溫熱的水溫,令容稜舒服了不少,而下腹那處,也因為他身子解乏,而更是昂揚。
柳蔚很想讓這人自己洗,但是又怕他碰壞傷口,最後咬著牙,拿著毛巾站在旁邊,替他一點點擦拭。
浴桶就這麼大,人的身子也就只有一個前面後面,柳蔚哪怕諸多回避,還是每次都能瞧見男人越發洶湧的那處。
以前是知道那處大小的,柳蔚是親手碰過的,但當時畢竟光線昏暗,看不清明,這會兒直面的看,柳蔚頓時覺得侷促,只覺得腦子都亂了起來。
“看夠了嗎?”卻不想,這關頭,男人還語帶輕漫的問了這麼一句。
柳蔚手一抖,瞪著他:“什麼?”
容稜瞧著柳蔚的臉,盯著柳蔚發紅的耳尖,聲音壓低了一些,卻透著沙啞,又問一次:“看夠了嗎?”
柳蔚抿著唇,道:“我沒看。”
容稜沒做聲,卻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柳蔚聽著容稜這個音調,只覺得越描越黑,又說:“我沒看。”
如此強調,卻又顯得心虛。
柳蔚一下有些無措,蹙緊了眉頭,不再說話。
房間裡安靜下來,潺潺水聲在兩人間瀰漫,柳蔚專心致志,將容稜後背上一連串的血痕清洗乾淨。
等到差不多了,柳蔚再回到前面清洗,一低頭,卻發現這人那處,過了這般久,竟依然堅挺,未有垂落。
柳蔚哪怕男女之事沒什麼經驗,但柳蔚是學醫的,對人體結構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了,當即看了一眼,忍不住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