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道。
仵作一愣:“回大人,是老朽根據以往經驗……”
“你的經驗?”仵作有些氣惱:“大人有何高見?”
柳蔚抬目瞧了眼那仵作,年紀挺大,應該做這行有些時日了,因此也不客氣:“你透過血量判定死者死因,那有否可能,他們是先被殺害,兇手再為他們放血,造成失血而亡的假象。”
老仵作當即道:“殺了人跑都來不及,誰還會如此有空,做這等多餘之事?”
“你怎知多餘,卻不知兇手故佈疑陣,有意混淆視聽,若對方就是天性冷靜怎麼辦?若對方是慣犯,殺的人多了,自有一套本事怎麼辦?死因都不深究,只含糊破案,青州府有你這樣的仵作,不知出過多少樁冤案錯案。”
老仵作被指著鼻子罵,臉頓時漲的通紅,一聲不吭。
柳蔚盯著他,指著木海胸前的刀傷,道:“這一刀砍在死者左胸,刀口利落,深可見骨,但你有否發現,這一刀並未傷及死者脾臟,並不足以令人致死。”她又指著木天的屍體:“這位死者胳膊被砍了兩刀,傷勢很深,把手筋都砍斷了,但看血液流度卻不合常理,這說明他是死後被人砍了手筋,死前受傷與死後受傷,如何從傷口及血量上判斷結論,你可知曉?”
老仵作知曉個屁,他什麼都不知道,但聽了對方所言,他還是稍稍抬了抬眼,往那屍身上看了一眼,卻因太遠,看不清明。
“三人被人下毒毒害,毒氣遍佈全身,融入血液,因此血液犯臭,你若不信,大可過來再好好看看。”
老仵作還真有點硬脾氣,磨蹭了一下,就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可剛進去兩步,那臭氣就逼得他求生不得,他索性憋著氣,一股腦衝進去,可才看一眼,頓時嚇得兩眼一花,雙腿發麻。
“娘呀,臉,臉怎麼,怎麼成這樣了……”
三具屍體的臉都被柳蔚劃拉成花貓,再給縫補上,因此走近了看,就跟個死布娃娃長了人眼睛,人鼻子,人嘴似的。
老仵作怵得險些尿了褲子。
這老仵作是指望不上的,如今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五天,柳蔚聽說還有人證,當即提出要見人證。
司馬西先是叫人去請人,柳蔚就趁這個功夫繼續驗屍,希望從屍身上再找些線索。
誰知道線索沒找到,來回稟的衙役卻一臉為難的道:“大人,那位老人家與他的孫兒在收拾行李,說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