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自己的身體狀態,自己清楚。
因著有功夫底子,她這胎比起小黎那胎,其實要穩許多,加上現在已經懷孕四個月了,適度的做那事,確實可以。
但這裡醫療實在落後。
柳蔚擔心容稜控制不好,會過度。
屆時,若造成一些棘手問題,恐怕會很難處理,所以她打算忍忍,當然,最忍的還是容稜。
之前,他就忍了約莫四個月了……
瞧著容稜有些可憐陰鬱的樣子,柳蔚問道:“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算過日子的?”
容稜深知,前三後三不可行那事的道理。
而青雲國太醫大夫的說法是,前三個月過後,仍會有胎兒不穩的情況,所以,一般太醫大夫是建議,四個月為保險期。
四個月後,若真需要,再進行那事便可。
柳蔚掰著手指仔細算了算,再加上兩人吵架的這段日子,今日,剛好就是她懷胎滿四個月的這天。
而此人偏偏就在今天不忍了,顯然,是早有計劃。
容稜沒有回答,只是又將柳蔚抱緊一些,低頭繼續找她的唇,找到了,就狠狠的,用力的……
柳蔚腿上被他的武器一下一下戳著,不得不伸手,把那東西挪開,嫌棄它抵到自己了。
而她這一握,就讓他眼色頓變。
柳蔚問他:“怎麼了?”
容稜恨不得吃了她,他啞著聲音,竭盡全力控制著,吻著她的脖子說:“我錯了,可好?”
容稜繼續在她脖子上摩挲。
最後,大概是真的到極限了,容稜音色略帶輕軟的喚了一聲:“蔚兒,娘子。”
這一聲喚,令柳蔚,瞬間僵硬起來。
柳蔚有些不知所措,雙手緊握在一起,呼吸都彷彿卡住了。
容稜繼續與她磨,又道:“娘子,你看看我……”
柳蔚暗道此人卑鄙。
但她又不能否認,自己的心跳,真的跳得好快。
“你……給我閉嘴!”柳蔚有些惱羞成怒。
容稜索性捧起她的臉,找準她的唇,含糊的,一聲一聲呢喃著,柳蔚朦朧的聽到,他喊的還是那兩個字。
那兩個,幾乎從未出現過在二人生活裡的兩個字。
最後,柳蔚敗了。
翻過身來,柳蔚按住容稜,讓他躺在榻上不許動,然後小手一路向下,到了他的那處。
握緊,嚤攃……
柳蔚雙手動了很久,久到她已經累了,甚至最後爬到他身上,專心致志的與那處做鬥爭。
半個時辰後,那裡才出來。
柳蔚累極的倒回床榻裡頭,而此時,她也已裡衣凌亂,好不狼狽。
……
但柳蔚沒想到,素了四個月的容稜,一旦破了戒,就像吃了肉的老虎,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每天晚上,容稜都要軟磨硬泡的纏著柳蔚。
柳蔚一開始都不同意,但每次,又都棄械投降。
最後,就在柳蔚以為未來的幾個月,她都要過這種日子時,容稜又一次夜不歸宿了。
這次的夜不歸宿與上次不同。
這次,容稜是回不來。
其實,不止容稜,內閣幾位一品老臣,都出不了宮,而其中,還包括兩位平時不到內閣參加任何議事的稀客,容溯和太子。
皇城門已經關了,按照規矩,宮內宮外都嚴禁出入,哪怕是朝廷大臣,是王爺太子,也得按規矩行事。
內閣大堂裡,此時已經掛上了四十多盞蠟燭臺子,但這裡仍是不夠明亮。
旁邊還有小太監繼續點火,將大大小小的蠟燭都往幾位年邁的大人眼前擱放,就怕幾位年邁的大人看不清那一張張簪花小楷的字兒。
“這是最近三年來,戶部所有的錢財出入,按照戍邊軍遞來的詳細人員,環境條件統計,這次大戰,至少需要備上四百萬雪花紋銀,戶部能拿出來一百二十萬,吏部能給挪出六十萬,還剩兩百二十萬,卻是如何也找不齊。”
一位年逾五旬的大人說完,那旁邊一直由小廝照料著,奄奄散散的窩在軟椅上的太子,突然出聲:“戶部只能拿出一百萬,前兩年鄉縣大水,治理河壩用作的賑災款項,還有漏缺,一百萬,已是極限。”
太子的狀態很不好,臉上面板鬆弛,雙頰下陷,眼窩深重,渾身上下瀰漫藥氣,各處都表明了他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