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對孫大爺咬牙說了這麼一句。夏金桂這人,最不願意聽的話是什麼?孫大爺一直望著夏金桂,見夏金桂的眼皮似乎有微微的抖動。
孫大爺對夏太太恭敬地道:“岳母說什麼話?我和令愛已經定親,哪能隨便就退了?”夏太太聽的十分感動,眼淚又掉落:“哎,姑爺,你瞧,這麼好的一樁婚事,為什麼金桂就偏生?也是我把她寵壞了,才讓她這個樣。”
夏金桂還是躺在床上,一言不發不動不動。孫大爺的眼並沒離開夏金桂的臉,他輕嘆一聲才道:“岳母。不如就這樣把令愛,按照原來的婚期抬過門去。她死了,也好葬在我們孫家祖墳。”
這個孫大爺是腦子有問題嗎?竟然還要強娶?夏金桂的眼皮眨的更厲害了,夏太太見夏金桂的眼皮在那眨個不停,撲過去握住夏金桂的手:“你也聽見了?金桂啊,你再鬧脾氣也沒有用,這姑爺,這樣好,金桂,聽話,趕緊好起來,我們也好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
嫁人嫁人,活人也就算了,這回真是連死後都不放過,夏金桂的眼這幾天來總算頭一回想睜開了,雖然只是睜開了一小條縫,還是看見了孫大爺的臉,夏金桂厭惡地把臉埋在枕頭上,不讓自己瞧見孫大爺。
見夏金桂總算肯睜眼了,夏太太這一喜非同小可,也顧不上再和孫大爺說客氣話,對夏金桂道:“女兒啊,我和你說,你這姑爺,比先前那個,好的不知道哪裡去了,你還是別鬧脾氣了。”
“我沒鬧!”夏金桂從枕頭上發出一聲悶悶的說話,夏太太頓時笑開:“好好,你沒鬧,哎,我這會兒就放心了。”
“岳母,可否容小婿和令愛單獨說幾句話。”孫大爺趁機提出要求,夏太太的神色頓時變了,這要說話是沒問題的,可是單獨,女兒的閨譽?他們雖然定了親,但還沒有成親呢?讓孫大爺進了女兒臥房這已經是很……
“岳母,小婿並不會對令愛如何,況且我們已經定了親了。”孫大爺的話提醒了夏太太,是的,定了親了,要說女兒都不能算夏家人,而是孫家人。因此夏太太點頭不停,對孫大爺道:“那你在這說話,一盞茶的工夫,我再來叫你。”
孫大爺對夏太太點頭,夏太太雖然答應了,還是讓小舍兒站在門邊,叮囑小舍兒,要是孫大爺要做什麼,就叫自己。小舍兒點頭。夏太太終究還是不放心,繞到窗邊,仔細地聽起來。
孫大爺等夏太太走出去,這才坐在夏金桂床邊椅上,看著把臉埋在枕頭上的夏金桂道:“你到底是誰?”
這一問讓夏金桂害怕起來,要是孫大爺把自己當孤魂野鬼附身,那就是能立即把自己肉|體消滅的,什麼對付巫術的法子,古代人會的可不少。
雖說這具身體,夏金桂並不稀罕,但在不知道死了就真的死了,還是會回到現代的情況下,夏金桂並不會輕易選擇死亡。
“我曾讀過一些志怪記載,裡面曾說過,有些人昏倒醒來之後會被人附身,也許是新死的人,也許是被氣倒的人,總之會變的和原先不一樣。我曾去查過你在薛家的事,你曾誤服□□,然後醒來,醒來之後性格,變的和原先不一樣。”
志怪記載?倒忘了這點了,夏金桂還在腦中組織話語,並不想開口說話,但還是抬頭看向孫大爺,孫大爺看著夏金桂的眼睛:“也有農女被宦家女子附身,醒來時候知書達理,不願嫁已經訂婚的人,最後出家為尼。也有婢女被主母附體,醒來後說出實情,和丈夫和好如初。你到底是哪裡的人?區區一個夏金桂,足跡不出宅門內外,見識不超過鄰里之間,甚至於,只會拈酸吃醋,只會算計丈夫的妾室。是不會說出那番話的。我想,你所在的地方,應該和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是一個地方。”
這孫大爺果真聰明,竟然猜出了那麼幾分,不過夏金桂在不知道他目的之前,是不會輕易開口的。孫大爺見夏金桂還是不說話,眉頭微皺:“你說的俄羅斯國女王,我也讓人去打聽過,確有此事,還有……”
孫大爺話沒說完,夏太太的哭聲已經在窗邊,接著夏太太跑進屋裡,伸手就去抓夏金桂的胳膊:“你不是我的金桂,那你是誰,我的金桂,去哪裡了?”夏金桂不料夏太太又衝進來打斷談話,這麼一抓,就被夏太太抓了掉下床。
孫大爺忙扶一把夏太太:“岳母,您又何必這麼傷心?她是誰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這會兒孝敬您,岳母,您又何必去追究呢?”夏太太眼淚大顆大顆地掉,掉在夏金桂臉上,夏金桂覺得這眼淚都是熱的。
夏太太望著夏金桂,這張和女兒一模一樣的臉,夏太太十分傷心地去摸夏金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