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一起說中了,這銀子,就各自分分,可成?”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夏太太一口答應,已經有媒婆笑了:“其實呢,還正好有兩家呢,巧的是,這兩家還一個姓。”夏太太果真來了興趣,已經有一個媒婆道:“說的是,這兩家還真是巧,說起來都是前房沒有兒女,另一位雖然有婆婆,可是這婆婆並不長住京城,這就很妙了。”
夏太太已經迫不及待:“是哪兩家?”
“一個就是孫千戶家,他家大奶奶去世的日子,還不到兩個月呢,可是這家裡沒有主中饋的,也不像話,因此早就託我要尋一房,等到小祥之後就可過門了。”聽說是孫紹祖,夏太太那神色頓時變的難看。
另一個媒婆已經笑著道:“這孫千戶家,誰都曉得是個什麼樣的人家,我們這姑奶奶,生的又好,品性又好,又是夏太太掌珠一樣的人物,哪會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糟蹋呢?劉大嫂,你也不要多吃了兩杯酒,就在這說起胡話來。”
那劉媒婆就勢往臉上打了個巴掌:“說的是,我今兒一早起,有人來謝媒,我吃了兩口酒,就說起胡話來了。這孫千戶家,自然只是隨便說說,另一家呢,府上也是有來往的,就是孫大爺家。他的人才相貌,想必太太心裡也有數。這回呢,是吳太太託我給她弟弟尋一房,原先說定了唐家,只是那姑娘沒福,兩邊八字不合,也只有退了。方才太太一說,我心裡一想,這不就正是我們姑奶奶的良配?”
聽說是孫大爺,夏太太倒懊惱了下,孫夏兩家,現在也是有來往的,若真能成了,也是件好事。只是自己原先怎麼就沒想到,一想到那要出去的二十兩銀子,夏太太就肉疼。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也不能反悔,夏太太的身子微微前傾:“孫大爺果真好呢,只是我這女兒,你們方才誇的她千好萬好,我這心裡也覺得她好,但這要去做人家的媳婦,比不得在家做女兒,總是……”
“夏姑奶奶本來就好!”這些媒婆們齊聲應了,夏太太的眼不由一眯,微笑著道:“我也覺得我女兒不錯,既這樣,就託你們向孫大爺說說,這女家倒提親,也是常見的。”媒婆們齊聲應是,也就告辭出去。
一等出了夏家的門,劉媒婆就拉住王媒婆的袖子:“哎呀,我方才就是想說孫千戶給她家呢,吳太太那邊,雖說是挑繼室,可她怎會看上這種二婚頭?”
王媒婆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見離夏家還近,也就拉著劉媒婆往前面走:“你啊,也不想想,這夏太太一聽孫千戶三個字,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還以為真能說中?倒是這吳太太這邊,也見過夏姑奶奶的,之前不過沒想到罷了,這會兒去說,說不定還兩廂情願呢!”
劉媒婆點頭,拉了王媒婆就走:“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吳家,討吳太太一句話,畢竟有二十兩銀子呢。”吳媒婆一聽銀子也就點頭,兩人匆匆忙忙往吳家去,求見孫大姑奶奶。孫大姑奶奶這兩天正為弟弟的婚事發愁,孫三爺那裡好辦,那邊差不多就要定了,可是孫大爺這邊,雖說朱家那邊已經和好了,但這流言的消除還需要時間,一想起來,孫大姑奶奶腦殼就疼。
聽丫鬟們說媒婆求見,孫大姑奶奶的眉皺的很緊:“也不曉得都是從哪尋來的歪瓜裂棗的人家,罷了,也先見見罷。”
劉王兩媒婆笑盈盈地走進,給孫大姑奶奶各自行禮後,王媒婆還想講幾句閒話,孫大姑奶奶就搖頭:“也不用講閒話了,這有什麼事,就快說罷,還有哪家的姑娘?”
“稟太太,這一回的人物,我們瞧著,自然是千好萬好的,不過總要來回太太一聲。”王媒婆先開口,劉媒婆也就笑著道:“說起來兩家都還是舊識。”
舊識?孫大姑奶奶懶洋洋地道:“哪裡的舊識,我們的舊識,有女兒的,都各自婚配了。”
“太太您怎麼就忘了這家,夏姑奶奶雖說已經嫁過一回,但她人品相貌,太太您都瞧在眼裡的,也可巧了,夏太太把我們尋去,說要給夏姑奶奶尋親事,我們就想到太太這邊了,您兄弟,不是正好要尋親事?”
孫大姑奶奶沒想到竟然是夏金桂,口中的茶都差點沒噴出來,雖然忍住了,孫大姑奶奶還是咳嗽不止,用帕子掩住口,止住咳嗽後才擺一擺手:“這事不成,要說能幹,夏姑奶奶是我瞧在眼裡的,但說要進我們家家門,這件事,我可不能答應。”
劉媒婆給王媒婆一個果真如此的眼神,王媒婆還在想著要如何打動孫大姑奶奶,孫大姑奶奶已經搖頭:“多謝你們倆跑這一趟,來人,拿個賞封兒來,賞兩位,等再有合適的,再來說吧。”說著孫大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