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泛紅,不由有些頭疼,自己這個弟弟,別的都好,就是心腸太軟,總要為人求情,實在是……
陳角思慮一會兒,對那大爺拱手:“這您家裡的事兒,我們外人也不好說的,還請這位大爺做主,替我們這邊解了煩惱,小的代主家多謝了!”說著陳角一揖到地。
“這位,您沒瞧見我們家大爺還在這煩惱,再說……”劉管家已經開口表示不滿。
那大爺手一抬,止住劉管家:“這事是我們家錯了,那就錯了。這位,我還想問問,除了這個法子,難道就沒別的法子了?”
要說別的法子,陳角當場都能想出七八種來,不過這不是他的職責範圍,因此陳角面上神色一點沒變:“這事,還得問我們主人!”
“大哥,不如我去求一求,興許……”三爺見王小二哭的那麼傷心,有些怯生生地開口,大爺瞪自己兄弟一眼,對劉管家道:“把三爺關進書房,不許他出莊子半步,還有這個王小二……”
“大爺,您別打死我,別打死我……”王小二嚇的魂飛魄散,口裡連連哭求。
“你這闖禍精,打死了你,也不值什麼!”劉管家恨鐵不成鋼地罵。那三爺不等王小二要自己求情,就對大爺道:“大哥,我……”
“三爺救命啊,我從此再不敢闖禍了!”王小二又大哭起來,大爺已經咬著後糟牙惡狠狠地道:“把王小二關進柴房,三天不準吃飯,三天後再拉出來,打上二十板子,沒打死就繼續在這家裡待著,要打……”
“還不趕緊把人關進柴房!”不等大爺說完話,三爺已經在那指揮眾人要把王小二給關進柴房、瞧這樣子,這王小二也不會受到多大懲罰,陳角的眉不由皺一皺,他雖然是個忠厚人,可也曉得賞罰分明才能長久。不過這事和自己無關,還是不說話。
“這位,還請領我去拜見貴主人,看看還能不能有別的法子!”大爺轉向陳角時候語氣已經變的有些溫和,陳角應是,請大爺先行一步,自己在後跟著。
等到廳內只剩下幾個人的時候,三爺這才揚手往被捆住的王小二身上打去:“你啊,都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安靜些,安靜些!”
大爺一走,王小二就收起哭相,對三爺道:“爺,您可曉得,朱家那個賞花宴上要做什麼?”
“做什麼?”三爺瞪一眼王小二:“難道說是你故意搞的破壞?”
王小二四處瞧瞧,見劉管家裝作聽不到的樣子這才湊到三爺耳邊:“他們家啊,是要給他們家女兒定親,我想著,讓他們家不順,也是件好事!”
“然後你就闖下這樣大禍?”劉管家冷冷地來了一句,王小二低頭,一臉委屈:“哪曉得這家子抓住不放,我原本以為,這樣幾棵花樹,晚到了,不過就是賠上幾兩銀子。”
“看來餓你三天不夠,最好再多餓兩天!”劉管家的話讓王小二更加委屈:“三爺……”
“先把他關進柴房吧。劉叔,您瞧這夜裡,給他送點吃的?”三爺的話讓劉管家再次搖頭:“三爺啊,這事,罷了,看在他其實是為三爺出氣,也算是個忠僕的份上,就送碗米飯進去!”劉管家的話讓王小二那滿臉的委屈都散了,高高興興地跟人去柴房了。
劉管家又請三爺進書房,等三爺進了書房,劉管家找來小廝讓他們看好三爺,不由望向夏家苗圃方向,也不曉得這件事要怎麼解決,真是苦了自己家大爺了。要是大奶奶還在世就好,偏偏大奶奶去年又過世了,大爺也無心再娶,還有這個被人退婚的三爺,這對兄弟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啊!
夏金桂已經和夏三回到苗圃,正在那瞧著可還有別的和這棵差不多的桂花樹,就聽到有人來報,說那家子的主人親自來了。夏金桂和夏三都愣了下,夏三迎出去,夏金桂擔心夏三言語之中被人糊弄了去,於是悄悄走到堂屋後面,附在一扇窗後,仔細聽他們說話。
“不錯,這苗圃,確實不錯!”這大爺環顧一下苗圃堂屋,對陳角稱讚,陳角命人端上茶,請這位大爺在上面坐下,這才恭敬地道:“方才匆忙,沒有問詢姓名,尊駕……”
“我家姓孫,家祖父曾進京赴試,沒有考中,於是無顏還鄉,流寓京中,現在不過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孫大爺端起茶對陳角笑著道。
“難怪尊駕氣度不凡,原來是讀書人家出身!”陳角語氣更加恭敬,夏三就已走進,陳角忙後退一步,孫大爺也放下茶杯,對夏三拱手一禮:“家下小廝魯莽,闖下大禍,在下前來拜訪,也是想結交一番,好化干戈!”
夏三雖然也讀過幾本書,大半已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