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而已,我又不是那種沒見過女人的男人,更不是那些為了自己的事兒,不顧別人怎麼想的人,睡罷,我是真的困了。”
說著孫大爺就打個哈欠,解了外面的衣衫,脫了靴子就躺在床上。孫家的這張床比夏金桂家的床要大了許多,孫大爺躺上去,也只佔了三分之一,夏金桂比了比,嗯,自己再躺上去,中間還能留出一個人的位置。
於是夏金桂也把外衣寬了,頭上那些簪釵都取掉,這會兒也沒有辦法卸妝,只有拿過一條手巾,往上面倒了點茶水,胡亂擦了一把,也就爬上床,躺在另一邊。
床上疊放著四床被子,夏金桂把一條扔給孫大爺,自己蓋了一條,剩下的兩條恰好放在中間做了屏障。
連續好多天都沒睡好,夏金桂說不睏乏是假的,這會兒既然事情已成事實,夏金桂也就打個哈欠,翻個身面對著牆壁沉沉睡去。
孫大爺的眼這才睜開,看著沉睡中的夏金桂,妝容卸的十分亂的夏金桂在燭光之下,看起來竟有幾分楚楚可憐,那緊抿的唇,似乎在告訴別人,她不喜歡眼前這一切。
她來自一個什麼奇怪的地方?這種地方,就算是問過曾和西洋人做過生意的商人都說,西洋也沒有這種地方,什麼女人可以到處跑?什麼女人可以得到父親的全部財產,從沒聽過。
她到底存了多少秘密?甚至於,眼前這一切能令許多人折腰的富貴,她都完全不放在眼裡,而是想逃開,迴歸到她的生活之中。真是有太多的謎團,太多的疑惑,太多的,想讓自己去了解她了。
孫大爺的手微微伸出,想撫平夏金桂那微蹙的眉,接著孫大爺的手就頹然垂下,太早了,這時候太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完全信任自己,告訴自己她所在的地方,叫什麼?孫大爺又看了夏金桂好一會兒,這才重新躺下,也沉入夢鄉。
四周一片安靜,只有燭光跳動告訴人們,這是許多人盼望的洞房花燭時。
燭光在天將明時漸漸熄滅,孫家的下人們也從屋內走出,燒水的,掃地的,各司其職。春梅帶著小舍兒端著洗臉水到上房伺候。上房的門關的緊緊的,裡面沒有吩咐,春梅和小舍兒都不敢擅自入內,也不敢呼喚,只是把洗臉水放在地上,等著裡面喚人。
小舍兒昨晚是和春梅住的,這會兒壓低了聲音問春梅:“姐姐,我們姑爺。真的待人這麼好?”
“這會兒你們姑奶奶都嫁進來,就是大爺和大奶奶了,別說錯了。”春梅先笑著讓小舍兒改口,這才又道:“我們大爺待人自然是好的,還有三爺那邊,也是個軟和性子。”
小舍兒點頭:“這就好,姐姐,我可和你說,原先在薛家……”
說著小舍兒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都過去了,我也不敢多說,橫豎啊,我只願我們姑娘這一回,是正正經經地和姑爺過好日子,我們這些服侍的人,也才有好日子過。”
春梅伸手點一下小舍兒的額頭,屋內突然咚地響了一聲,春梅和小舍兒的耳朵不由豎的高高的。接著裡面就已經響起孫大爺的聲音:“誰在外面,都這會兒了,該洗臉了。”
春梅急忙應了,帶著小舍兒推開門走進去,孫大爺已經站在地上,夏金桂坐在床上,幾張被子堆在她身邊,明顯還沒清醒過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春梅忙拿過外面衣衫服侍孫大爺穿上,小舍兒上前給夏金桂穿鞋:“奶奶,您……”
春梅聽到奶奶兩個字猛地想起了,急忙對孫大爺行禮下去:“還忘了這件事,恭喜大爺大奶奶,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這是要賞錢的意思,孫大爺早準備好了,去桌上摸來兩個荷包,交給春梅和小舍兒,夏金桂這才把被子推開走下床,春梅一眼溜過去,見夏金桂身上的衣衫都還算整齊,不由往床上瞧了眼。
孫大爺已經開口了:“等會兒大姐姐來了,問什麼,你就含糊答著,不用告訴她。”
春梅急忙收起思緒應是,孫大爺又道:“從此後,記得你奶奶就是這家裡的主母了。”
“不消爺吩咐,我們自然記得。”春梅這會兒的笑比方才更熱情了幾分,夏金桂正接過小舍兒遞上的手巾,聽了這話不由望眼孫大爺,自己今早都把他從床上推下去了,他也沒生氣,不曉得是真沒生氣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孫大爺見夏金桂又呆在那裡,對夏金桂輕聲道:“快些洗臉吧,還要去祠堂祭拜爹孃呢!”
☆、溝通
孫家本家遠在江南,孫大爺祖父母的都是在京城沒的,按說該扶靈回江南,但後來孫父經過思索,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