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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觀看,因為另一個男人跑向她,在她身邊跪下。

“趕快宰了那隻畜牲,”他頭也不回地叫道,“然後你就可以來享受你的戰利品啦。”

席維亞愕然盯著那張笑臉,這就是河船上那兩個撒克遜人!她和塞索上岸時,他們並沒有下船,他們怎么會到這裡來的?

“那武士為什么要把你綁起來?”撒克遜人問道,替她割斷緞帶,“他是不是由你主人處把你偷出來?”

席維亞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他也沒等她回答,“不打緊,你值得我們中途改變,殺個武士,嗯,你的確值得。”

有渥夫兇狠的嗥叫聲在一邊,她幾乎聽不見他說什么,但她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一路跟蹤而來殺了塞索,就是為了要偷地,她就要由諾曼人的地獄,跳進撒克遜人的地獄。

當這撒克遜人抓住她的衣領,意圖欣賞他的戰利品時,席維亞又尖叫了起來,下一刻裡,他已被渥夫撲倒在數尺外,那男人再也沒站起來,席維亞別開臉,不敢目睹她心愛的寵物為她將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撕成碎片,這使她想起在威姆爵士的莊園裡,目睹的那場狼與狗相鬥的鏡頭。想到自己的寵物竟像森林中的野狼般兇狠,她恐懼得瑟瑟發抖。

當渥夫撤身時,撒克遜人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就像威姆爵士那隻狗般,令人不忍目睹地橫臥於血泊中。毫無疑問兩個撒克遜人都已氣絕,另一個的脖子和肚子都被撕裂。

待一切重歸平靜後,席維亞怯怯地打量周遭,忍不住胃中翻攪欲嘔的衝動,渥夫踱到她身邊仰望著她,然而眼見它一身血腥,反而令她更噁心欲嘔。席維亞從未親眼目睹任何人被殺,而今卻孤獨一人伴隨著三具死屍置身於此森林中。三具死屍,扯掉掛在手足上的緞帶碎片,她奔向躺在火邊的塞索,她沒看見他流血,但他僵直的樣子實在懾人。

她突然發覺自己自由了,自由了!她可以逕自去找洛連王了,塞索死了!倏地,一股羞愧感擊中她,他真的死了。除了解脫外,她是否還有其它感受?

“我不能待在這裡,”她大聲告訴自己,她站起身拍拍渥夫,但觸手摸到的是黏黏的鮮血,她趕忙用泥土擦去血,然後指向河,“渥夫,去把自己洗乾淨,去游泳。”它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直到她氣得跺腳,“照我說的去做,我來收拾東西,你一洗乾淨,我們立即就走。”

渥夫走了後,席維亞並沒動手收拾她的東西,她只是站在那裡以雙臂抱著自己,定定地看著塞索,渥夫回來時,她仍是一動不動地僵立著,兀自因寒冷而顫抖著。渥夫雖溼淋淋但已不見血跡,她無力地對它一笑,叫它過去,拾起毛毯來擦乾它的身子,但它先是一陣抖晃,把身上的水珠濺得到處都是,就在這時候她聽見了呻吟聲。

席維亞僵住了,還有一個是活的,但是哪個?喔,她不想知道,因為每個都不是她想再面對的。

“渥夫,跟我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她匆匆用毯子擦拭它,然後抓起她的小包袱和斗篷,奔向塞索的馬,到了“蠻牛”身前她僵住了,這匹良駒的體型令她束手無措,沒有武士在一旁協助,她根本上不了馬背,拚了半天命,她好不容易才上了馬鞍,氣喘如牛地低頭去找渥夫。可是它仍在火邊,嗅著塞索的身子,她出聲叫喚它,然後又厲聲吼它,可是這隻狗卻反而在諾曼人身邊坐下,硬是不肯走。

席維亞頓挫地長嘆口氣,原來沒死的是他,她早該料到像他這樣強悍的雜種,是不會這么容易就死的,她滑下馬背,慢慢湊到火邊,警告地瞪一眼渥夫,她跪下來檢視塞索。

他的後腦勺上腫了個大包,那撒克遜人偷襲他時,必定是以斧背攻擊的,思索之際,她看見塞索仍在呼吸。他醒來時會頭痛欲裂,但他確實還活著。席維亞望向伏在諾曼人身旁的渥夫,怒目瞪視著它,“你該不會想要我留在這裡幫助他吧?我必須離開。”她站起身時,渥夫仍是未動,“我要走了,”她告訴它,“如果我不走,這傢伙會奴役我,這就是你要的嗎?你要我在他手下受苦受難?”

渥夫還是紋風不動,席維亞這下可火了,吼了起來,“告訴你,他根本不需要我們的幫助!走啊!”

她舉步前行,一面回頭看渥夫是否跟來,但它卻湊近那諾曼人,把大腦袋擱在他腹側。

“去你的,你跟他一起去死好了!”席維亞叫道,“別以為他會比我善待你,你只有替他拿靴子取悅他的分,他根本就是這種男人。”

她大步而去,決心不再回頭,可是還沒走幾步,渥夫突然發出她所聽過最可憐兮兮的叫聲,它響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