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是抱著兩個字,沉默,抱著一種態度,打死也不說。
等韓偉把問題向高烈彙報後,高烈卻搖搖頭說,別瞎費勁了,她們在鬧情緒呢。
韓偉奇怪地問他怎麼知道。
高烈苦笑回答說,他的老婆,他還能不知道嗎,至於譚老虎,他想,或許也是跟誰鬧小脾氣呢。
高烈下樓去食堂的時候,遇上臉色不大對勁的通訊員小王。
“大隊長……”小王見到他,下意識靠腳敬禮,被他攔住,“行了,不用整那些虛的。”
小王答了聲是,作勢欲走,卻被高烈叫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問:“你。。。。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這幾天配合公安部的工作,他幾乎住在省公安廳了,小王跟著他,估計也沒睡好覺。
小王摸摸臉,表情不大自然地說:“沒。。。。沒啥啊。。”
“沒有?”高烈洞察入微的目光瞄向小王一說謊就愛糾結的手。。
小王眨眨眼。。。又眨眨眼,看到高烈沒笑,他把瞳仁翻到眼皮最上層,遲疑地說:“我說了您可不許打我!”
高烈按捺火氣,指著小王:“你快點說!肉肉唧唧,像個娘們!”
“是!”小王把小胸脯一挺,語速極快地跟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說道:“冷隊長和雪鷹在訓練場打架,雪鷹把冷隊長鼻子打破了,冷隊長沒還手,他們還在打!”
高烈揚起手,“等等。。。不是。。。你再說一遍。。。誰和誰打架?”
小王把眼珠轉向高烈,又迅速地轉走,照著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他說清了吧。。
是冷隊長和雪鷹。。是大隊長的新媳婦和全大隊軍事素質最出色的中隊長打上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女俠,饒命!
破天荒的,高烈、韓偉和三名中隊長都沒有參加隔天的早操。
負責訓練的是一中隊的一名黑臉上尉,綽號飛鷹。飛鷹是河北漢子,中等身材,外表含蓄,眼神溫和。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平和、隨和的人,卻擁有一副超乎常人的洪亮嗓門,經他的聲道吼出來的軍事口令,硬是比冷若冰高了幾十分貝。。。
從這一點來看,讓飛鷹當軍事主訓官還是有道理的。
照舊是每週一次的高強度早間集訓,為了天鷹的名譽,每名隊員都把訓練場當成了比武場,汗水和著血水流。。
荒草叢生的訓練場,灌了泥漿、鋪著礫石的鐵絲網,隊員們漸次從鐵絲網下面爬過去,一個輪次下來,許多人就會被泥漿裡鋒利的石子劃得皮開肉綻;點著火的臭水溝一樣的涵洞,照樣面不改色地游過去;從七八米的高空躍入水中,那些姿態不算美妙,卻絕對震撼的畫面,讓場內場外的人都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麼是毅力,什麼是忍耐,什麼是膽識。。
正如高烈講的一樣,這兒不是什麼安樂窩,更不是一盤散沙,這裡是一個集體,一個團隊。這兒不是突出自己的地方,很多科目都是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完成的。高烈常常說,寬容與包容、團結和進取是這個特殊的訓練場上無往不勝的利器。。
最先衝過終點的仍然是一中隊。
飛鷹驚訝地看著渾身淌泥水的鞏雪,問:“雪鷹,怎麼是你?病好了嗎,你就敢下水。”
鞏雪衝他眨了眨眼睛,泥水從睫毛上滴下來,顯出幾分俏皮和可愛:“不好我敢跳嗎?”
飛鷹嘿嘿一笑,開玩笑說:“也是。你敢跳,大隊長也不批准啊。”
被飛鷹的玩笑話激得面色一紅,幸好臉上有泥擋著看不清楚,她避開飛鷹調侃的視線,沉默地笑了笑。。
這時,第二名隊員才衝過終點。
那人半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向鞏雪伸出大拇指,“好樣的,竟然領先我一分多鐘!”
聲音異常的熟悉。。
抹掉臉上黏稠的泥水,黑鷹那張黝黑剛毅的面孔露了出來。。
“你不是沒來嗎?”集合的時候,黑鷹和幾位首長都沒現身,她還以為黑鷹也去開情況通報會了。。
“怎麼可能放過我啊!”他朝場地外面努了努嘴,鞏雪偏頭一望,愣住。。
場地外,政委正指著他們這邊指指點點,而旁邊那個比他足足高出半個頭的魁梧少校,正凝神傾聽,不時地點頭。。
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竟一點沒察覺。
黑鷹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解釋說:“大隊長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