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鏗鏘有力,言簡意賅。他對教官提出了嚴而有度,關愛有加的工作指導方針,對新生們提出交給家長一個好兒女,交給部隊一個好乾部的培養目標。
謝克寒最後說:“軍隊是什麼?軍隊是鋼鐵打造出來的紀律部隊。同學們是什麼?同學們就是未來的鋼鐵,從你們踏入國防生的行列起,你們已經不是老百姓,而是一個……兵!”
開班儀式結束,謝主任送校領導去了。龍戰沒有解散學生,而是以一個標準的跨立姿勢,立在兩個方隊之間。
“剛才在佇列裡說話的人,以我為準,一字排開,站在我的右手!”
嗡嗡嗡的佇列,登時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誰不怕死,在後排嘟噥了一句,龍戰直接用指頭一點,“二排五列,劉崢,出列!”
面似銀盆,目似朗星的山東大漢劉崢磨磨蹭蹭出列,站在龍戰指定的位置,雙手還習慣性地插在仔褲的兜裡,不時朝龍戰瞄一眼,表達心中的不滿。。。
“沒人說話,是嗎?”龍戰抬起手腕,看看錶,然後對一眾心懷忐忑的國防生們說:“我給你們五十秒的時間,如果自己站出來的,可以免於懲罰,如果是被我叫到名字站出來的。。。。”龍戰眯起犀利的眼睛,指了指他的左手,“那就自動站這邊來。”
接下來的三十秒,佇列裡掉根針也能聽得到。。
等龍戰倒數十五秒的時候,一方隊和二方隊陸續有新生出列。
劉崢捂著嘴嘿嘿嘿直樂,不時嘲笑進他的方隊裡亮相的新生。。
倒數十秒的時候,出來的人更多,等倒數五秒的時候,已經有人奔跑出列,生怕來不及被罰到左邊去。。
“時間到……”
第二百二十章 告訴你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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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鞏雪幫著龍戰把單槓的螺絲上好才離開操場。
她去碧湖邊坐了會兒,書一頁也沒翻開,等夜色深重,霧氣也氤氳在平靜的湖面上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外面呆的太久了。
老舊的宿舍樓亮著幾盞老式的燈,從樓前一直延伸到宿舍樓層。宿管大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鞏雪輕手輕腳的從她面前經過,回身,看到大媽正在舔著口水,不知夢到了什麼香噴噴的食物。
走廊裡靜悄悄的,一片昏暗。只有2095的門大開著,燈光洩了一地,像是舞臺上的追光,在黑乎乎的走廊裡顯得格外醒目。
房間裡的三個人都還沒睡。
不過氣氛卻有些僵硬,尤其是何容,臉色比她身後的夜色還要黑沉。。
朱古麗和龍思鳳看到鞏雪回來了,眼睛俱是一亮。。
“鞏雪,你可回來了。”
“鞏雪,俺。。。。。俺。。。辦了件錯事。”龍思鳳唯唯諾諾地低下頭,指了指地上被剪成兩半截的包袱皮,又指了指何容鋪著碎花蕾絲的精緻床單。。
鞏雪明白怎麼回事了。
龍思鳳把她那個歷經農用車、汽車、火車磨難的包袱皮放何容床上了。
何容是多麼挑剔講究又愛乾淨的一個人,鞏雪清楚,朱古麗也清楚,但是初來乍到的龍思鳳不清楚啊。
也怪自己,出門時沒有向她介紹其他兩位難說話的室友。不過才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竟然就鬧成這樣了。
“你向何容道歉了嗎?”鞏雪問龍思鳳。
龍思鳳點頭如搗蒜,“道了道了,她們回來就吵俺,俺立馬跟她道歉了。”委屈地扁扁嘴,“可是。。她不接受。。。說。。。說俺髒。。。是鄉下人。。。住進來會。。。玷汙了她們。。”龍思鳳想起何容剪碎她包袱在地上踩踏謾罵時的情景,就覺得屈辱沮喪。。
不是說城裡人都講禮貌的嗎?
怎麼,天仙一樣漂亮的姑娘,連容人的肚量都沒有呢?
她已經很誠懇的道歉了,甚至要連夜給何容洗床單,還是不能讓她解氣。。。
難過地低下頭,龍思鳳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鞏雪蹙緊眉心,走過去安慰地拍拍龍思鳳的肩膀,“別管她們怎麼說。你只需要記住,你也是XX大學的新生,和我們任何一個人是平等的。”
何容面色突變,指著鞏雪:“喂!鞏雪,你到底偏向誰!”
鞏雪把書扔到床上,上前走了兩步,直視著囂張霸道外加虛榮自私的何容:“你說我偏向誰?”
何容退了兩步,目光驚懼:“你幹嘛,還想打人?”
何容說不出心底的那一絲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