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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時候,卻在最不該發生翻車的路段,被人推下了山崖。。

她永遠也忘不了,在那個疲累到了極限的深夜,凌晨時分,她再也剋制不住如潮的思念,來到宿舍區的值班室,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好。”軟軟甜甜的聲線,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驕縱,在深夜接近凌晨的時候,接起了原本不屬於她的手機。

鞏雪當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話筒。她低頭,看了看固定電話上的號碼顯示,確定無誤之後,重新拿起話筒,“你好,我找高烈,麻煩你把手機拿給他,好嗎?”

對方一陣靜默,連電話這端的鞏雪都感到呼吸快要凝滯的時候,對方忽然問:“你是鞏雪吧?”

“是的。”鞏雪目光沉靜地盯著值班室窗外的一角,回答。

“我是馮媛媛,你聽出來了嗎?”對方態度大方的自我介紹。

鞏雪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對聲音比較敏感,馮媛媛說你好的時候,她就聽出來了。。

可能覺得鞏雪太過沉默了一些,馮媛媛笑了笑,解釋說:“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高烈沒什麼的,我們現在還在醫院,是我病了。。哦,等等。。。。護士。。護士。。。麻煩你來一下。。”

隔著話筒,傳來馮媛媛刻意壓低的談話聲,然後,有個年輕的聲音,用四川味的普通話,對她說:“你好,這裡是成都第一人民醫院,我是急診科的護士王茜,我可以為病人作證,她確實是在醫院裡。”

鞏雪禮貌地謝過,然後讓護士把手機交給馮媛媛。

不等馮媛媛就剛才的行為做出進一步的解釋,鞏雪便直接問她:“高烈不在嗎?”

“嗯,他去幫我繳費了,我是被救護車送過來的,身上除了衣服,什麼都沒帶。。幸好,今晚高烈留在成都看我演出,我才託他的福,能夠不那麼狼狽。”那晚上馮媛媛的話,顯得格外的多。

鞏雪揪著電話線,沉默片刻,對馮媛媛說:“等他回來,麻煩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會在這邊等著。”

馮媛媛笑著說好,又向鞏雪道了一次歉,才要收線。

不知道是不是馮媛媛疏忽了,手機竟然沒有立刻斷掉。

鞏雪以為她忘了,正要主動結束通話的時候,那邊,卻忽然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男聲,而這一道幾乎刻在鞏雪腦子裡,再熟悉不過的,充滿了自然親密意味的男聲一下子就把她打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聽到,他在電話那端對馮媛媛說:“想讓我罰你嗎?”

她下意識地喂了一聲,誰知,耳邊傳來的,卻是電話已經結束通話的提示音。。

再然後,整個晚上,她都沒有打通高烈的電話。。

鞏雪一直覺得自己前世一定是一朵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蓮花,骨子裡驕傲清高,實則淤泥深陷,苦不堪言。

她之後便像是瘋了一般接受一切可能出去的工作任務,休假的時候,她大多數的時間也泡在訓練場上,似乎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麻痺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後來,她和高烈也通了幾次電話。

她沒提那天晚上的事,而他,竟也沒有為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蹟解釋開脫。

一切都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兩人都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林蘇然從臥室出來,看到鞏雪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用牙籤戳著水果,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視。

看到她出來,鞏雪立刻便站了起來,叫了她一聲:“媽。”

林蘇然擺擺手,示意她坐,然後把手裡的無線電話遞了過去,“阿烈的,他要和你說話。”

鞏雪把水果放下,抽了一張紙巾擦擦手,接過電話,走到一邊,輕輕喂了一聲。

“怎麼想起回家了?北京不是下大雨嗎?”高烈上來就問。

他的聲音一如往昔,低沉磁性,透著濃濃的關切。。

她毫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愛,可是不確定,他的這份愛,到底分成了幾份,其中,又有多少真正屬於她。。

頓了頓,她靠在暗花桌布的牆面上,回答說:“想過來就過來了。你那邊天氣好嗎?”

“成都的月亮很圓,難得在大都市的夜晚,還能看得到星星。”他渾厚低沉的語聲從電話線彼端傳了過來。。

他好像最近都在成都,不知道天鷹的大隊長,何時竟閒適到這種程度了。。

而那個深夜接起電話,卻又沒有把她的意思轉述給他的女人,聽說,最近在成都剛買了一套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