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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都和你論不上交情,你卻非要強出頭,替他擋災,置我黑家兄弟面子於不顧,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讓賽虎咬上張寬一口,替自己討回這個面子。

想到此,黑林笑道“老爺子說的什麼話,賽虎能跟著你,是它的福氣,我敢肯定,不出半年,賽虎就會成為您的心肝寶貝,比當年的黑背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古萬三本來還念著賽虎是條猛犬,得之不易,沒想到黑林執迷不悟,非要今天見血,心裡就算不忍,也沒辦法了。

畢竟,和君寶比起來,賽虎再珍貴,也只是一條狗。

很快,古鳳歌拿著一柄短把鋤頭走了進來,那是一柄極為普通的鋤頭,手柄約莫五十公分長,鋤頭全黑,沾滿了泥頭,還生滿了鐵鏽,顯然是長久不用的廢棄鋤頭。

黑林一幫人見古鳳歌拿進來一柄這樣的鋤頭,只是覺得奇怪,卻並不以為意,一柄鋤頭,又不是一把槍。

至於說鋤頭能否對賽虎造成什麼威脅?眾人心裡可清楚的很,別說一柄五十公分長的鋤頭,就是八十公分的西瓜刀,賽虎也只當是破銅爛鐵。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當那把鋤頭放在古老爺子手上時,賽虎居然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把身子緊緊貼在了黑林腿上,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似乎遇到了某種極可怕的事物。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那把鋤頭有什麼威力。但昏昏欲睡的張寬卻隱約猜到了一些,手扶著古老爺子的肩膀,腦袋趴在古老爺子耳朵邊,大著舌頭問,“師,師傅,這就是你,你當年,年去內蒙放羊用的?”

古老爺子聞言笑笑,用手拍拍張寬的頭,對古鳳歌道“鳳歌,君寶醉了,你扶著他去睡覺。”

“不行!”

張寬和黑林同時出口道,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把目光錯開。

黑林想的是,今天帶賽虎來,就是為了咬張寬,如果他都跑去睡覺了,那不就白來了。至於古老爺子,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放狗咬。

而張寬想的則是,剛才酒桌上師傅給自己講了一段內蒙放馬的經歷,就憑著一柄短把鋤,在狼群裡七進七出,多少惡狼都喪命在短柄鋤之下,當地的牧民都認為這把鋤頭是長生天賜給牧民們的神物。

最後古萬三離開草原時,卓瑪蘇格爾親自把鋤頭給他系在馬匹上,並叮囑他,“這一輩子,別再讓這把鋤頭重現草原。羊群和馬匹是騰格里賜給牧民們的,而狼則是騰格里的寵物,這把鋤頭太兇悍了,都把騰格里的寵物嚇的不敢進草原,沒有狼群出沒的草原,就不是草原了。”

一眨眼,往事如煙,不知道卓瑪蘇格爾老人家的身體咋樣了,那張狼皮褥子可還管用?古老爺子微笑著撫摸著那柄斷把鋤,如同撫摸著馬頭琴。

“黑林,賽虎是條好狗,你真捨得給我?”古老爺子看了賽虎一眼,已經看到了賽虎眼裡的恐懼,決定再給賽虎一個活命的機會。

畢竟,狗也是一條生命啊。

黑林顯然沒察覺到賽虎有什麼不對,他的心全沉浸在如何放狗咬張寬的事情上,微笑著搖頭,“我黑林說出去的話,就是板上的釘,怎麼能隨便悔改。賽虎給了你,我心甘情願。”

“那賽虎要是咬人呢?”古老爺子問,表情已經有點不善了。

“咬人?”黑林大咧咧帶坐下,拿出一個銀色金屬盒子,抽出一根雪茄在盒子上磕著,“送給您,就是您的狗,您看著處理,咬了人,那也是您負責。”黑林說完一笑,啪地一下點著了火。把目光對準了張寬,“你是叫張寬吧,我今天早上聽說了你和黑子的事。”

黑林說著,笑的人畜無害,二郎腿一翹一翹,“都是些小事,既然你是古老爺子的高徒,那以後就是一家人,昨天的事過去就算了,既往不咎。以後你跟黑子多親近親近,有些事也可以互相幫忙。”

“呃?”

站在古老爺子後面當了半天人形背景的張寬忽然回過味來,對方似乎在說昨天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張寬忍不住臉上笑開了花,腳下依然發飄,不過心情好,就這麼暈乎乎地說道“那謝謝黑林大哥大人大量。”

“說什麼話呢。”黑林笑著,對黑子點點頭,“去,和張寬握手言和,從此不準再有衝突,以後衝突,誰先動手就是誰不對,有矛盾,就來老爺子這打官司。”

黑林說完,再抽了口煙,示意黑子上前。

黑子自然知道黑林的意思,望著張寬嘴角一咧,走上前來。

張寬還暈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