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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光,安靜地低下了頭。

張澤猛然上前一步,用力捧起周韻的臉,讓她正面對著自己,堅決地說:“周韻,你怎麼覺得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不在你身邊呢?經過了那麼多事,我不會再讓那樣的情景出現了!”

“人的性格是難以改變的,張澤,曾經有那麼多次你都猶豫,可你還是選擇了去陪著柳綺。”

張澤陡然放開了她,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怒火,“現在哪還有什麼柳綺,我已不欠她的,現在只有我們兩個,重新開始不好嗎?”

“什麼沒有柳綺,她現在還在你老家住著吧。再說沒有柳綺,還有張綺,王綺,張澤,我意思不想以後再為類似的事而爭執。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做朋友?你以為我是陳珏那個傻瓜?在離婚後還能和你做朋友!像條狗一樣被你呼來喚去!”

陳珏是周韻前世的前夫,兩人離婚後仍關係很好,周韻有什麼事他跑得很快,有一回林新生住院,陳珏還煮飯向醫院送,用周韻的話就是像多了一個家人。

“原來和我做朋友就讓你覺得像條狗,那你走吧。”周韻也有些惱怒。

原來有多喜悅,現在就有多難過,原來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生氣,自己傾其所有奉在她面前,卻得到一句死比活著更容易的話。還拿趙氏孤兒裡的例子做比,這是同一回事嗎?張澤一拳打在機房牆上,血順著牆流了下來。

周韻看得膽戰心驚,她焦急地拉過張澤的手,“你去包包吧,都流血啦!”

這點血算什麼,他心裡比這疼無數倍!既然不願和他在一起,那就不用讓她的關懷像個肉骨頭一樣吊在他前面,張澤推開了她,聲音冰冷如一把刀,“周韻,你真的決定好了不再改變?”

好心好意去關心他,反而態度這麼差,這還是張澤第一次推開她,周韻也生氣了,臉繃了起來,“當然!”

“你真是鐵石心腸!”張澤深深看她一眼,憤然離去。

☆、第19章

看著張澤決絕大步離去的身影,周韻僵直地立在那裡,一時之間腦子空空的,空虛,無助、痛苦,後悔像是一條毒蛇,不斷在吞噬著她的心臟。她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免得忍不住叫張澤回來。

就這樣好了,原來她還想著等她有能力時,就去盡己所能幫助張澤,如今他也已重生,再不需要她做些什麼多餘的事,如果做不成朋友,就遠遠地祝福著他也罷,真到他遇到事情時,也傾其所有去幫他就是了。

就是他的手傷不知道怎麼樣了,這個傻瓜,也不知道去包紮了沒有。

周韻推起了腳踏車,深一腳淺一腳從莊稼裡走了出去,走到離生母家不遠的小路時,這才慢慢把表情調整回來。

回去的時候葉慧和周大芳在做飯,生父林新生也回來了。他身體瘦削,一臉斯文,像個教師更甚於像個工人。

見到周韻,露出溫和喜悅的笑,“小芳也回來啦。”他見到周韻從不說來了,而是說回來了,好像只是女兒出門一趟又回來了一樣。

周韻“嗯”了一聲把東西放好,走到池子邊。林新生也陪她站著,他生了兒子後就做了節育手術,不知是否損傷了身體,很少做重的農活。

周勝武和林大江站在池子上面架的木架上,圍著鑼相對而站,一人手裡拿了一把木柁。木柁是一種底座為圓盤子的工具,有一個一米左右長的柄,柄上安裝著一個與它呈九十度角的把。

周韻站在池邊看得清楚,鑼裡是水混合一些紅薯被打碎後的渣,兩人要做的,就是用木柁用力按壓紅薯渣,把它裡面的水分擠壓出來。透過擠壓,水都透過鑼下面的細紗落到下面的水泥池子裡。

兩人交叉把木柁向對方的方向用力按去,不斷重複這個動作,站在一邊,周韻只聽到一聲聲嘭嘭的聲響快速傳來。

等鑼裡渣少的時候,兩人都把上半身壓在手柄上,以圖擠出紅薯渣裡的水分,很快就都滿頭大汗。

等水分擠得差不多,又重複了一次放水、擠壓的過程,林新生才用一個小盆把鑼裡的渣舀出倒在了一旁堆得半人高的渣堆上,又從旁邊的大鍋裡挖了些新的渣放進去。

不過兩種渣明顯能看出不一樣,大鍋裡的渣呈現黃白色,裡面富含紅薯澱米分,地上堆著的渣則是雪白的,明顯只餘渣滓了。

“我來試試。”再一次在鑼裡裝滿了水後,周韻上去伸出了手,

“給。”周勝武痛快把柁遞給了她。周韻雙手握著柁,在裡面水多的時候,還能攪得動,可等開始向下按壓的時候,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