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宮裡多不容易啊,好難得成了個何嬪,轉頭就被這蠢貨給坑了。為了貪那每月幾兩銀子,可把他們家給害慘了!
何將軍非常清楚現在這個年輕帝王有多討厭仗勢欺人、徇私舞弊的,趕緊就給皇帝請了罪,一散朝就趕回家準備收拾那個蠢貨管家。
結果他還沒動手,這蠢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何將軍恨得又踹了他兩腳,直接讓心腹趕緊把罰銀給交了,再回頭來收拾家奴。
且不說何利寶如何被自家主子抄家發賣,這邊泰藹鑫看到何府做出的反應,倒是對何家還生出點好感來。
他也知道,其實好多壞事還真不見得就是主子乾的,下面的奴才狐假虎威起來,也是能做出許多惡業來的。
本來泰藹鑫以為事情到了這裡就算完了,可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
泰大人如今因為暫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一職,所以被特許加入四品官員的行列,每天上朝!
這讓起床不太早的泰某人很是痛不欲生。從今起,他那賴床的小習慣算是要徹底永別了。
好在他位置靠後,每天上朝時,還能借機偷摸著休息休息。
這天散朝後,泰藹鑫正準備找個地方把早飯解決掉,就聽有人在後面喊他,“泰大人請留步!”
泰興覺得奇怪,轉頭看去,是個陌生的公公在喊他。
這公公走到泰藹鑫面前,語調奇怪的開口說道:“我聽旁人說,泰大人最善於斷案。因此才能以六品的官階暫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泰藹鑫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謙虛道:“公公,過獎了。”
那太監,忽然拍了拍手。就見一個小太監拎著個籠子走了過來,那籠子裡竟然關了一隻吱哇亂叫的老鼠。
“泰大人,這隻老鼠,前日咬壞了我的衣衫,不知該判他何罪呀。”說完那太監露出個陰險的笑容。
泰藹鑫頓時明白了他的用心,不判自己要落個無能之名,判了自己要得個狗拿耗子的美稱。這宮中唯一與他有點過節,可能看他不順眼的也就是何家女兒,那位比較得寵的何嬪了。想來,這個太監恐怕是被派來,專門下自己臉面的。
泰藹鑫看著那太監一臉的鄙夷奸笑,心中騰起了股無名業火。他冷笑一聲,痛快地答道:“既然這老鼠咬壞了公公的衣衫,那肯定是有罪的了。若是就此判他死刑,損人衣衫倒還不至於,判的過重了些。可若是罰點別的,恐怕公公又不滿意。我看,不如……就判他個宮刑!想必他以後自然就懂規矩知禮儀了。”
那太監聽了“宮刑”二字,頓時氣的滿面通紅。他抖著唇,蹬著泰藹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竟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哭音,扭頭就跑遠了……
而一旁拎著老鼠籠子的小太監則傻傻地看了一會兒,也拎著籠子趕緊溜了。
這兩個太監走後,泰藹鑫周圍的官員,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原來,這位於太監正是前一陣因家人企圖把陳家小女兒當小妾送來,而被牽連,失去了權勢的大太監。
當他聽說泰藹鑫得罪了何嬪妃的家人後,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有時候,對付些討人嫌的低階貨色,那些大人物反倒不好出手。不如,就由他來,削一削這個六品小官的臉面。
事後,那何嬪妃必然會重用他於太監的,他也能借著何嬪妃,再一次爬上權勢的高層去!
然而,於太監沒想到的是,這位泰大人竟然是個混不吝!他羞辱不成反被辱,這下別說是在何嬪面前露臉了,他的臉都被那位泰大人給打到爪哇國去了……
當天晚上,皇帝陳鯤就聽說了“泰推丞審老鼠”的事情,樂得哈哈大笑後,對身邊人說:“你說這人真有意思啊,盡是審些動物禽獸出名,也不知此刻他在家做何想啊,哈哈哈!”
此刻在家中的泰大人,還不知自己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頂著一個“通獸語,善審禽獸”的帽子,他正抱著胖閨女練臂力呢。
泰家倒是笑語晏晏,和樂安寧。可泰伯府中的郭姨娘卻覺得人生實在太過殘酷。每當她快要放棄報復時,就冒出點希望的火星來;每當計劃就快要有所進展時,就會被傾盆大雨澆熄火苗。反覆幾次後,郭玉濤是真的有些錯亂了。
這天,郭姨娘聽到兩個小丫鬟閒聊,“哎,真可憐啊,我聽說老張家不是養了一對黃狗嗎?結果那房的小少爺非要把那隻公狗抓去做火鍋,就在母狗面前殺了那隻公狗,母狗看到後,就撲上去咬他,結果也被下人給踢死了。老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