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眼睛發紅,覺得難熬的時候,忽然看見座上的夫人朝她招手。然後夫人彎唇一笑,伸手就脫去了身上的衣衫……
恍惚間,夫人似乎又變成了個俊俏男子,看那模樣彷彿正是在外地任職的大公子。
大公子深情款款地擁著她,說著讓人沉醉的愛語,王婆抵抗不住大公子強壯的臂膀,嬌喘吁吁地倒在了大公子懷裡……
也不知那大公子身體怎麼那麼強壯,直折騰的王婆筋疲力盡暈了過去,才算罷休。
然而,當王婆從那極致的爽快中清醒過來時,看到的卻是身下半裸的夫人,和周圍驚嚇得幾欲瘋癲的一眾大小丫鬟。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徹底打醒了王婆,她這時才感覺到渾身上下不知捱了多少拳腳,已經疼得都有些發麻了。
而剛打了她一耳光的夫人,面上帶著要把她活生生千刀萬剮的表情,掙扎著爬了起來。
杜芸溪剛才被王婆壓在身下,還看不太出來。此時一爬起來,就見她那身養得白皙的皮子上留下了無數王婆的爪印、齒印。
“嘔!”也不知是哪個心理素質太差的丫鬟,見到這一幕竟直接吐了……
杜芸溪自己也想吐,但她不能再丟臉了,只得咬碎了一口牙齒,在大丫鬟的攙扶下,顫巍巍地回了內室。
第二天,王婆就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但她人雖消失了,關於她的傳說卻沒有消失。
幾天後,泰伯府的下人中開始流傳一個香豔的八卦。守寡二十年的伯夫人其實並不寂寞,她最親近的一個管家僕婦竟然和她有那種關係……
由於某種不能言說的原因,這個八卦竟然以一種誇張的速度,從泰伯府中流傳了出來,而且內容還在不斷地發生改變。從夫人與女僕之間的秘密,到夫人與男僕,夫人與男僕和女僕,夫人與馬伕一家,夫人與馬的一家……總之,其版本演化出上十個之後,就成了不少寂寞無聊的後宅夫人與外表道貌岸然、內裡烏七八糟的男子最愛談論的事情。
不過伯夫人平時很少出門,她倒是暫時沒受到什麼衝擊。然而,這件事在幾個月後卻險些讓她付出生命做為代價。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城西泰家這邊,孟嵐琥出了口惡氣之後,家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當泰藹鑫終於結束了年底的繁忙,開始放假時,嘉和十八年也即將到來了。
大家都在準備過年的時候,孟嵐重卻有點憂愁。原來他得知了徐永芝將在榴花庵中獨自過年。雖然徐永芝說,這是她自願的,但孟嵐重仍然止不住為自己喜歡的姑娘感到傷心。
於是,大年三十這天晚上,孟嵐重成了一個忙碌的男人。
他先在廟裡給師父、掌門磕了頭,搶了紅包,然後就跑回姐姐家,把年夜飯偷了兩大食盒。再接著,這位忙人就在他姐的臭罵中拎著兩個食盒跑出了家門。
當徐永芝看到某人一手抓著一個大食盒,頂風冒雪地傻笑著從窗臺下冒出來時(沒錯,該熊貨輕功已經入門了),心中不由微微緊了下。
嘆了口氣後,她無奈地發現,自己對這傻瓜似乎有點動心了。
這個除夕,孟嵐重是死賴在徐永芝的房間裡度過的。當然,房間裡不止他們倆,還有一個不太識相的小白,在吃飽了魚丸子和炸小蝦後,她頂著某種不太舒服的視線,牢牢佔據了徐永芝的懷抱。
大概是之前心中的波動讓徐永芝下了決心,於是這頓年夜飯上,她竟然不知從何處弄了一瓶酒出來。
孟嵐重有點傻眼地看到徐永芝微笑著給他倒了杯酒,原本就有點手足無措的他,這一下就更像座石雕般僵硬了。
“徐,徐小姐……”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才好,腦子裡此刻竟全是過去胡亂聽來的葷段子,什麼酒壯色膽啊,什麼酒後亂性啊,什麼酒是色媒人啊,總之這位血氣方剛的青年,此刻已是滿腦子黃色肥料了……
“重哥,來,謝謝你今日還不忘來陪我過這個除夕,小妹敬你一杯!”徐永芝口齒伶俐地上來就敬酒。
兩人喝得挺快,不一會,酒就下去了一半。
此時徐永芝彷彿已經半醉,臉色粉紅,眼中也帶著點水光,孟嵐重正看得有點呆愣,就聽她開口說道:“重哥稍作,我去去就來。”
原來徐永芝喝得多了點,要去方便一下。
一盞茶的功夫,當她再回來坐下時,不經意間,孟嵐重竟然瞟到在徐永芝群底露出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來!!!
孟嵐重的酒一下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