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主意,他一直不施展真功夫來,便是想要拖延時間,捱過今夜。”想到這裡,他也怕陳佩之死皮賴打,拖到今夜,介時恐怕難以說話,當下手上加緊,玉劍寒光暴長,已然推運真氣。
陳佩之見rì已過中,也不怕他,哈哈一笑,道:“東方莊主,恐怕今rì是無法分出勝負了!”東方鴻冷冷道:“離明天還早呢,你擔心什麼?”陳佩之搖頭道:“不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時間為一rì,這個rì字東方莊主該不會不認得吧?rì便是太陽,一rì便是一個太陽的時間,到了晚上月亮出來時,便是一rì了,你若早說,一rì一夜,便不會有這誤會了。”他自幼飽讀詩書,拆解字意乃是家常便飯,早已算計了東方鴻這個字眼之差,因此才信心滿滿,自忖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和東方鴻鬥上半天不成問題。
司徒玉等人聽他解釋,心中頓然豁然開朗,才知他擺弄了一道。
東方鴻也未曾想到,他說是的一rì指的乃是一天一夜,話這句話時總不能說時間為一天一夜,如此繁瑣,他生xìng又不願多話,自然沒有想到此節,道陳佩之如此說來卻也不無道理,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東方鴻一來辯解不過他,二來他自持身份,這種類似無賴的他也不屑於去辯解,當下冷冷道:“原來你早就打好主意,不過即便是半天也足夠了,rì落之前足以打敗你。”
陳佩之笑道:“如若不能呢?”
東方鴻冷冷一曬,不去答話,若然一個不小心又中了他的套。當下猛喝一聲,玉劍灌滿真氣,這一招刺去雖不jīng妙,但威力卻是巨大無比。陳佩之反手一劍,將劍釘在柱子上,暗運六陽神功,雙手灌滿真氣,喝道:“你也接我一劍!”右手疾刺,嗤的一道氣劍shè出。叮的迎上了東方鴻的劍,東方鴻只覺手腕一顫,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的氣劍有如此威力,看來昨rì那一劍陳佩之並未運盡全力,東方鴻臉sè微微一沉,隱隱感覺到這場比試想要勝利恐怕不容易。
東方鴻低聲一喝,已然發動乾坤萬眾功,見他烏絲飄逸,無風自起,顯然內力了得。東方鴻一劍劈來,竟然帶起一陣烈風,勢道凌厲,已然不是適才所可比擬。
陳佩之不敢大意,縱身遊走,雙臂起落,以指帶劍,將無雙劍法和陳家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是他耗費一夜冥思苦想出來的,雖然乍看之下有些參差不齊,但每一招無不是jīng妙無比,縱然是隨手一指,威力也是巨大無比。
兩人施展出真功夫,詩若雪等人都不自覺的後退,漸漸的,已經退到了大廳之外,廳中劍氣縱橫,柱子上都已佈滿傷痕。陳佩之一劍指出,東方鴻先是運功擋了一劍,卻不料這一劍勢道微弱,心中微愣,隨即明白,急忙撤步一閃,饒是他躲得及時,腰帶還是被shè穿,散落下來,這一劍力道好不沉穩,shè穿了腰帶後,去勢不留,硬是把几上的茶杯擊碎。
原來陳佩之這一劍先虛後實,而且上下兩路,原以為會給東方鴻一個重創,卻不料還是被躲了過去,暗道一聲可惜。東方鴻以為他萬劫神劍招招是實,沒料到他會虛晃一劍。差點便中了招。東方鴻低聲一喝:“好!這才像樣!”手中玉劍連抖,運起乾坤萬眾功,倒是不怕玉劍被萬劫神劍擊碎。
在屋外看這場比試的不止詩若雪等人,連同胡二絃四人也都忍不住過來看,這四人都是當今世上頂尖高手,似陳佩之和東方鴻這等高手對決,自然難免癢癢,一飽眼福。唐逸見陳佩之施展萬劫神劍從容和東方鴻對招,心中暗歎一聲,知道自己輸得不冤,其實若非陳佩之融合了其他劍法的招式,恐怕單靠萬劫神劍還對付不了東方鴻這等內力深厚的高手。
唐逸想起自己當年和東方鴻一戰,雖然自己劍術造詣勝過他,但最後卻還是敗在東方鴻乾坤萬眾功之下,見陳佩之年紀輕輕,內力竟然如此了得,心中驚疑不定,其他人也是暗暗咂舌,倒是厲婆婆,早就領教過陳佩之的厲害,見此情景,雖然不似唐逸他們那般驚訝,但見陳佩之和東方鴻打了那麼久,竟然還不落下風,心中也是頗為震驚。
東方鴻見陳佩之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頗為小心謹慎,不禁一皺眉頭,雖然他不怕萬劫神劍,但並不就是說他能夠戰勝萬劫神劍,他見陳佩之年少藝高,竟然不心浮氣躁,急於求功,心中倒是有幾分佩服。高手往往便是如此,所謂高處不勝寒,難得遇到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心中不僅興奮,也是多有惺惺相惜之意。
東方鴻武功招式雖然jīng妙,但江湖之大,武林浩瀚如海,天下武功jīng妙的也不止他東方一家,他真正厲害的乃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