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陳佩之雙劍。雪花落在劍身上,立即被嗤的一聲融化掉。化成了一陣白煙。
陳佩之倒抽了一口涼氣,回頭一顧,詩若雪已落了下風,詩若雪內力消耗不小,使不出正宗的雪花劍法了。陳佩之暗道:“詩姑娘要我為她護著,如今她已入險境,都怪我!”正思緒間,猛聽得熊炎怒喝一聲,陳佩之被他拉了過去。熊炎丟開短劍,猛然推出雙掌,陳佩之若是被打個正著,只怕不死也得大傷。
陳佩之深吸一口氣,凌空翻了個身,雙足迎上了熊炎的雙掌,陳佩之只覺一股熱氣頓時從腳底直shè而來,不禁張口叫了聲,餘光只見詩若雪也被熊冰逼到了絕境,她雖然仗著絕頂的輕功避過一招,但熊冰這另一掌卻萬萬避不得。
見詩若雪遇險,陳佩之也不知是哪來的氣力,猛然嘶嘯一聲,雙腳借力一躍,在空中連連翻了三個跟頭,撲向熊冰。熊冰聞得風聲,心中一驚,急忙回頭一顧,只見陳佩之大喝一聲,飛出一指,一道氣劍劃破長空,嗤的一聲在熊冰脖子劃了道血痕。
熊冰瞳孔收縮,被嚇得不輕,詩若雪卻趁機反出一劍,啵的聲插在熊冰的肩頭,還是他反應過來,否則這一劍便插在心臟了!熊冰面目猙獰,睜目怒吼,已起了殺機,不顧肩上傷勢,猛出一掌,拍向詩若雪胸口。陳佩之一個倒栽蔥,落在他們之間,正擋住了熊冰這一掌。
熊冰盛怒之下,這一掌力道足以開碑裂石,將兩人遠遠彈了出去,連肩上的劍也順道拔掉。熊炎撲了過來,扶住熊冰道:“弟弟,你怎麼了?”熊冰咬牙道:“殺!將他們都殺死!”熊炎道:“好,不過那妮子可殺不得,待我將她抓來折磨,以解你心頭之恨!”熊冰點了點頭,急忙封住肩頭的幾個穴道,坐下調息。
陳佩之被這一掌拍得只覺斗轉星移,昏天暗地,但他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他此時正壓在詩若雪身上,想要移開,但身子卻沉重無比,詩若雪嚶嚀一聲,醒了醒神,見陳佩之一動不動,當即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陳公子,你怎麼樣了?”
“怎麼樣?他要死了!”熊炎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舉起掌,準備一掌斃了陳佩之。正在此時,在山谷中忽然響起一陣嘯聲,這嘯聲忽遠忽近,忽長忽短,顯得發聲者內力不凡。
熊炎臉sè變了變,他自然知道武林中的禁忌,一些歸隱的武林前輩最忌別讓來打擾,更忌別人在自己歸隱之地殺人。熊炎不禁遲疑,聽這嘯聲,顯然此人內力渾厚至極,有這等深厚內力的人是萬惹不起的,就在他猶豫下手之際,詩若雪忽然捲起一把雪,摻雜著飛雪神針灑向熊炎。
熊炎一驚,急忙側身避開,而詩若雪帶起陳佩之,卻想山谷一側逃去。熊炎正要追去,卻聽得噗的一聲,熊冰突然大吐了口血,原來他在恢復功力時,被這嘯聲干擾,引得體內氣息混亂,反而加重了傷勢。熊炎看了看漸漸走遠的詩若雪兩人,道:“反正我們守在山谷口,諒你們也逃不出去!”當下扶起熊冰,道:“弟弟,我們找個地方療傷要緊。”熊冰點了點頭,低聲道:“谷內的這個人我們惹不起。”熊炎點了點頭。
詩若雪帶著陳佩之四處亂走,在山谷側面找到一處隱瞞的洞口,詩若雪撿了幾顆石頭,仍了進去,見裡面沒有反應,才扶著陳佩之走進去。洞內不深,正好蝸居兩人,這洞的洞口雖小,但洞內卻光亮無比,詩若雪抬頭一看,卻是這洞洞頂處還有一個小口,rì光從那裡透了進來,照耀整個山洞。
詩若雪將陳佩之輕輕放下,又出了洞,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給陳佩之躺著。陳佩之被天寒真氣襲入心脈,此時若非仗著引導他雙腳的地熱真氣抵擋,早已閉目西天去了。漸漸的,陳佩之將體內的真氣引導在心脈處,四肢逐漸冰冷。詩若雪探了探陳佩之的手脈,只覺一片冰涼,登時一驚,問道:“陳公子!陳公子!”她只道陳佩之死去了,否則手也不會這般冰涼。
陳佩之睜開眼睛,勉強擠出一句話來:“我,我一時還死不了。”詩若雪見陳佩之還能說話,心下稍稍放鬆。當下又出了山洞,想尋找一些充飢之物,但放眼望去,谷內並無水源,只有一些偶爾從谷外進來的尋覓食物的動物而已,現在天氣轉寒,冬雪先降,動物蹤跡更是少得可憐。詩若雪找了些乾材,回到洞中,問道:“陳公子,你身上可有帶火石?”
陳佩之微微搖了搖頭,他不同雲劍,從小在農村長大,隨身帶著火石火種,他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蝸居山洞的一rì,要說銀兩那還是有的,但在此時卻有何用?陳佩之終於明白,面對生命的時候,錢多反而是個笑話。
詩若雪幽幽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