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傲被陳佩之這一下嚇得不輕,就如同他正醉在美夢中,突然一個噩夢把他驚醒一般。西門傲回頭一看,又是嚇了一跳,一把明晃晃的劍頭正刺向自己胸膛。西門傲急忙翻身避開,陳佩之收回短劍,躍在詩若雪床邊,餘光一瞥,見詩若雪完好,才稍稍放心。
西門傲定睛一看,認出了陳佩之,當即冷笑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昨rì你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本來就想找你算賬,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嘿嘿,那真是好極了!”
陳佩之見他輕薄詩若雪,心中早已怒極,當即袖手一揮,一把短劍立即shè向西門傲咽喉,西門傲的武功還在陳佩之之上,自然輕鬆避過,摺扇一點,彈開陳佩之劍頭,陳佩之左手一拉,右手又shè出一劍,屋中狹小,陳佩之這套袖裡乾坤劍便不佔便宜,而且這樣一來司徒玉在一旁也幫不上忙。
西門傲用摺扇擋了幾下,雖然陳佩之發揮有限,但還是把他步步逼退,西門傲心中又驚又怒,他也恨極了陳佩之,先不說先前恩怨,就今夜,他早已對詩若雪垂涎已久,但陳佩之卻是打擾了他的美夢,他焉能不恨?當即丟開摺扇,使出那套打敗金碧俠的掌法來,這套掌法威力驚人,與降龍十八掌不相上下,但卻少了降龍十八掌的正氣,多了幾分邪氣。
西門傲一掌劃開,震開陳佩之雙劍,另一隻猛然拍向陳佩之。屋子空間本來就不大,何況兩人相距又不遠,陳佩之短劍在外,卻是回救不及,司徒玉驚呼一聲,要想來救,也已太遲。
陳佩之猛地大喝一聲,伸手一指,一束白光極閃而過,shè向西門傲眼睛。他這種不成形的萬劫神劍,根本就傷不了人,所以他急中生智,shè向西門傲的眼睛。果然,西門傲猛吃一驚,急忙側頭閃避,陳佩之趁機猛出一腳,踹中西門傲左肋,聽得咔嚓一聲響,西門傲悶哼一聲,司徒玉瞧出機會,全力一招“排山倒海”拍中西門傲胸膛,西門傲連中兩招,噗的一聲甩出窗外。正巧撞上迎面而來的郭重。郭重在房間聞得打鬥聲,急忙過來一看,卻正巧接了西門傲。
西門傲這兩下傷得不輕,忙道:“郭大哥,救我。”郭重沉聲道:“西門公子,究竟是誰把你打傷。”他話音剛落,就聽得陳佩之喝道:“是我!”隨聲而來的是一把短劍。郭重吃了一驚,他手中扶著西門傲,無法用手擋開,卻又不能丟下西門傲不管,當下一咬牙,橫身一擋,用肩頭捱了一劍。他縱然練有金剛神功,這下卻也傷得不輕。
陳佩之一招得手,又一劍緊隨而來,郭重大怒,他轉身之際已放下西門傲,當下揮手一拍,登時將劍彈開。司徒玉和陳佩之不由得暗暗咂舌,這傢伙的手當真練得如鐵一般。陳佩之拔回短劍,郭重左臂立即流血不止,但他卻毫不在乎,雙掌一撮,立即揉身而上,這邊打鬥聲雖然不小,但卻也無人敢來管這事,只望他們不要找上自己的麻煩便好。
司徒玉單掌一封,推開郭重一掌,出招如行雲流水,但卻有些飄忽不定。郭重低聲喝道:“好!看來這便是峨眉派的幻影千重掌,久聞此掌法厲害,看來此傳不虛,不過你也太嫩了點,想要動得了我,還是請你師父來罷!”司徒玉雙眼一翻,道:“今rì就叫你知道厲害,不然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本來兩人武功差距甚遠,就算是絕緣來,也是打不過郭重的,但郭重左臂受傷,而他的掌法又兼之霸道無比,施展起來甚為消耗內力,這一來卻更甚。而司徒玉的幻影千重掌靠的是巧勁,峨眉派自來便以騰挪功夫見長,是以相對來說更適合女子修煉,司徒玉這套掌法已得到師父真傳,此時施展出來,卻是有如神助一般,竟然和郭重打得難解難分,一時不落下風。陳佩之在旁指指點點,也驚得郭重不敢太過放肆。
郭重拆了十數招,本來他想要硬拼,陳佩之兩人也未必是對手,但他見西門傲臉sè慘白,知道他傷得不輕,當下也不敢久留,此時已過三更,他也不信陳佩之他們會冒夜逃走,只要這夜不走,那他們明天就休想再走了。想到這裡,他也不想再戀戰,又使出了龍門三浪掌逼退了司徒玉兩人,一手迅速抓起西門傲,頗破窗而遁。
司徒玉道:“讓他逃走?”她此刻正打得正爽,有些餘味未盡。陳佩之道:“我們還是看看詩姑娘的好,若是他們去而復返,那詩姑娘便危險了。”司徒玉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陳佩之,道:“你去看看若雪姐好了,我去找找晴兒這丫頭,要是不巧遇到郭重這些人便危險了。”
陳佩之一經司徒玉提起,畢竟多年來的兄妹情,心中也有些擔心南宮晴,道:“那承勞司徒兄了。”司徒玉哈哈笑道:“我天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