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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昨日忽敢不適,讓侯爺擔心了。”翌日,夏嫣然眼圈紅紅地臥在榻上,攥著雲辭修長的手指,怯生生道。
雲辭站在床畔,俯身任由她攥著手,安慰道:“昨日大夫已來探過,你初來煙嵐城,又太過勞頓,只是水土不服,並無大礙。”
夏嫣然點頭:“聽說您照顧了我一宿,明明該是我服侍您才對……”說著話語也有些哽咽。
雲辭反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目光溫和地看著她,甚至漾起一絲柔情。這柔情令夏嫣然心中一喜,面上更加梨花帶雨起來:“侯爺……”真真甜膩膩的一聲。
彷彿是被什麼所觸動了一般,雲辭的瞳眸倏然收緊,伸手拂過夏嫣然面上淚痕,沉聲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必不會情動……”
“侯爺您說什麼?”夏嫣然覺得有些古怪。自己不過是水土不服而已,為何雲辭面上的神情如此悲慼無力?簡直跟哀悼死人似的。
夏嫣然心裡忽然不太踏實,便用力拽了拽雲辭的手:“您坐下陪我一會兒好嗎?”
“嗯。”雲辭看著夏嫣然,又似是在透過她看著別人,眼神悠長而綿遠。他終是無言地坐到榻旁,夏嫣然便將頭從枕上挪開,親密地枕在雲辭腿上。
“侯爺,我這般枕著您,腿會疼嗎?”夏嫣然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雲辭伸手撫過她披散著的一頭青絲,有些愛不釋手之感。驀然,曾為誰滌發的場景便清晰浮現在腦海之中。
“侯爺……”夏嫣然的語氣已帶著幾分撒嬌意味,埋首蹭著他的腿:“我這會兒心裡頭,又歡喜又難受……”
聞言,雲辭蹙了蹙眉,繼而淺笑:“出岫,你今天話挺多的。”
話音落地,屋內立時變得悄無聲息起來。雲辭只感到枕著自己雙腿的女子渾身一震,再沒了方才的撒嬌與鬧騰。他猶自未覺有什麼不妥,撩起夏嫣然遮住臉的青絲,俯身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