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緻容顏已開始漸漸變得扭曲。然而聶沛瀟卻毫無懼意地與之對視,唇角笑意更盛:“母后指摘兒臣胡說,可兒臣是跟您學來的。母后貴為南熙皇后,母儀天下,言行堪為一國之表率。難道兒臣跟您學習不對嗎?”
如今明後與葉貴妃早已公然翻臉,作為葉貴妃之子,聶沛瀟自然也不屑於再和明後維持和氣。
而聽到此處,明後早已氣得渾身顫抖,又礙於外人在場不好發作,只冷笑一聲:“好!好!葉貴妃教養得好兒子。”
聶沛瀟眸光一緊,繼而回道:“不及母后教子有方。”
明後被人一再戳到子嗣的痛處,惡狠狠剜了葉貴妃一眼。後者只當做沒看見,淺笑撫著腕上的玉鐲,對聶沛瀟道:“經鐸,你喝醉了。”話雖如此說,語中卻沒有半分責怪之意,相反更多的是寵溺。
聶沛瀟順勢笑回:“唔,兒臣是有些醉了,在父皇面前失態了。”
聶帝表情莫辨,擺了擺手命聶沛瀟坐下。
出岫將今晚這一切看在眼中,很是驚詫不已。若非她親身經歷、親眼所見,她尚不知曉,如今應元宮中的矛盾已激化至此,就連面子上的禮節都不再維持了。
可既然如此,還擺什麼家宴?好端端的一個除夕,各過各的不就是了?出岫對此心生厭煩,索性沉下心來,想尋個藉口率先離席。
“都消停消停,除夕家宴,淨說些招人笑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