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感激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意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就當給你弟弟做善事兒了。”
薛嘉的父親是兩江總督,這樣的身份,做鳳寧的正妃完全沒有壓力,阿元也不需要管別的,只要侄子能搞定那姑娘,這事兒就成了。
不過,薛嘉隱隱對皇室有深深的畏懼,也不知道鳳寧能不能追這姑娘到手呢。
“這是弟弟?”鳳寧一雙眼睛死死地落在了阿元的肚子上,目光炯炯,傻笑道,“一定是跟姑姑一樣兒,是個最討人喜歡的孩子。”一邊說一邊已經決定帶著弟弟一起玩兒了。
“也不瞧瞧他娘是誰。”公主殿下頓時仰首挺胸特別得意。
阿容只含笑落在這脫線的姑侄身邊,小心地檢視桌上的東西是否犯忌諱,一邊忙上忙下地服侍公主殿下用今天的第六頓飯。
“本宮是不愛吃這些的。”就在阿容笑眯眯地給自己挑鯽魚的魚刺的時候,阿元裝模作樣地說道,“不是為了你兒子,本宮,何必要這麼辛苦呢?”一邊哀嘆自己逝去的小蠻腰,一邊在駙馬與侄子兩雙眼睛裡灌下了一碗鯽魚湯,順便掂起一個小包子飛快地啃了,這才張著嘴叫阿容把甜絲絲的鯽魚肉添進自己的嘴裡,一邊鼓著兩隻小腮幫子,一邊含糊地說道,“都是為了孩子啊!”
她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我聽說……”鳳寧見姑姑吃的香,遲疑地說道,“有孕的人,吃不下東西的。”
“人好,胃口就好,吃嘛嘛好,睡嘛嘛香!”阿元瞪了這沒見識的侄子一眼,,抓緊了手裡的另一隻小籠包,決定不拯救他了,又捧著阿容的手吃了一碗牛奶蒸烙,這才捧著肚皮心滿意足地攤在了軟榻上,還指揮道,“明兒往城裡走走,瞧瞧有什麼小吃給本宮帶來!一個侄兒,上門禮都不帶,還求人,你好意思麼你!”真是憤憤不平。
“姑姑的意思,侄兒明白,您放心,為了您,侄兒就是走遍千山萬水,也一定給您尋著好吃的!”從小兒跟著太子鳳騰長大,鳳寧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連串兒的馬屁,為了媳婦兒,也算是拼了。
阿容含蓄微笑,眼角抽搐。
自從遇上了寧王,他再也無法對走遍千山萬水生出激盪的情緒了。
“這還不錯。”老佛爺滿意地揮了揮手,示意這小子退下。
寧王殿下覺得自己還能去做一做總督府外的望妻石,沒準兒還能“偶遇”呢,一溜煙兒地走了。
“他竟然看中了薛家。”阿容一邊給媳婦兒溫柔地揉肚子,一邊搖頭笑道。
“這姑娘還算有心,只是有些秘密的模樣。”阿元微微皺眉。
她是能夠看出薛嘉的古怪的,可是究竟古怪在哪兒,她卻想不清楚。
“寧王若真想娶她,薛總督就要換地方。”嫡皇子的老岳父是兩江總督這樣的重臣,雖聖人不會在心中懷疑什麼,不過聰明點兒的,薛總督都應自請回京。想了想,阿容便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位總督入京,該也是一部尚書。”
不過,閣臣估計是夠嗆,內閣地方不多,想必這位還得熬上幾年,再想想自家的那親家閔尚書,阿容便忍不住笑道,“若薛家出個王妃,閔尚書不知是個什麼表情。”
“嫉妒死唄。”阿元笑眯眯地說道,“那逗……不是最喜歡嫉妒麼。”到底說笑了一場,諷刺了一下遠遠在京中幸福流淚地給閨女收拾嫁妝的尚書大人,這才算完。
因有孕,因此阿元處這一日極熱鬧,今日在府中歇了一會兒,就聽說五舅母帶著表姐來給自己請安,忙請進來,就見五太太臉上帶著些鬆快,便倚在軟榻上問道,“舅母何事這樣快活?”
“還未多謝公主。”五太太就笑道,“我家那孽障回家了,如今兩口子好得很,都是公主的功勞。”
她的那兒子被阿元當眾抽了耳光,在江南放出話兒出去,誰敢得罪公主呢?況世態炎涼,這表哥從前的狐朋狗友盡數散了,因真愛不見了,連那宅子都賣了,這齊燦表哥身上乾淨得翻不出一個銅錢來,只好賣了身上的玉佩荷包換了少少的銀子來,坐吃山空想要跟小夥伴兒們借點兒……
小夥伴兒們不帶他玩兒了。
一個銅板都沒借著,齊燦又被從客棧趕出來,回府去,齊家大門都不肯給他開,竟是一副恩斷義絕的模樣。落魄時又“碰巧”撞上了城裡的惡霸,害的人“吐血”,被人壓著在一張欠條上寫下了大名,要求還債。
惡霸說了,要麼討飯去,要麼……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大抵長得不錯,有一種更來錢的道兒,不知道齊公子要不要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