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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持的。”

蕭絕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道:“你去睡,我來守著。”

這段日子杜蘅昏迷著,所有人都懸著一顆心,誰也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現在杜蘅醒了,緊繃著的那根弦鬆了,精神上一放鬆,自然容易犯悃。

紫蘇看一眼沉睡的杜蘅,猶豫著,不敢離去。

蕭絕的心神早給杜蘅吸了去,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等了好一會,沒見她動,這才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她:“還有事?”

紫蘇氣餒,到嘴的話嚥了回去:“沒,沒有。”

再不合規矩的事都做了,再來提男女大防,未免太可笑了。

“去吧~”蕭絕擺了擺手,坐到了床沿。

紫蘇無法可施,只得出去睡到了外間的大炕上。

之前昏迷狀態,長期趴臥著並不是問題,可現在知覺恢復了,各種痛苦也就逐一顯現。

是以,杜蘅睡得並不安穩。

隔一段時間便想要翻身,然而只需稍稍改變體位,背後的傷口受到牽扯,疼痛便襲捲而來。

不時發出一兩句零碎的囈語:“疼~”

“阿蘅,哪兒疼?”蕭絕以為她醒了,俯身去看。

見她巴掌大的小臉燒得通紅,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下巴更是尖得好象隨時能戳穿他的手掌。

“紫蘇~”杜蘅抓住了他的手,混亂地道:“有人放火燒我,好痛……”

蕭絕心痛如絞,按著她不安份的手,啞聲道:“好,我幫你趕走他。”

既心疼於她所受的苦,又恨不能替她承受和分擔,除了眼睜睜地看著,竟是無能為力。

這時,倒希望她繼續昏迷著,至少那時候,她感覺不到痛!

“水,給我水……”

蕭絕端了茶杯過來,熟練地以綿布蘸溼了,輕柔地抹到她唇上。

顯然,這一點點的水份並不能令她滿足,杜蘅蹙起了眉尖,不滿地舔著乾涸的唇瓣,發出細碎而嬌弱的抗議:“水,水……”

“別急~”蕭絕想了想,將水含在口裡,半側著身子,把水哺入她的嘴中。

甘甜清洌的水一入喉,杜蘅立刻便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呻,咂咂嘴咕噥:“還要~”

蕭絕又要防著她亂動,又要防著擱在床沿的水灑了,還得忙著給她喂水。

她還不安份,丁香舌不安份地探過來,纏著他拼命地汲,動作稍稍慢一點,就會揪著他的衣襟,發出嬌嬌弱弱的低泣:“給我,給我……”

蕭絕簡直要被她逼瘋!

好不容易手忙腳亂地喂她喝了兩杯水,安撫著她沉沉睡去。

他可慘了,亢奮得要死!

握著拳,瞪著兩隻眼睛,無力地望著頭頂銀紅的軟煙羅,不知漫漫長夜要如何熬過?

晨光初露,清風拂過樹梢,枝頭積雪簌簌而落,透著股子淡淡的甜香。

杜蘅一夜好眠,緩緩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顏赦然出現在眼前。

她眨了眨眼,意識尚未清醒,怔怔地盯著他瞧。

他的黑髮散在臉側,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掩住了那雙放肆含笑的黑眸,鼻樑高挺,輕淺而平穩的呼吸溫柔地噴吐到她的臉上。

他高大的身子很滑稽地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側躺在她的身邊,一雙長腿有一半伸在床外邊,危危險險,隨時會掉下去的樣子蕭絕?蕭絕!

他怎麼會在這裡,跟她睡在了一起?

杜蘅猛然一驚,險些驚撥出聲,用力推了他一把,卻扯到傷口“啊”低撥出聲。

蕭絕驀地睜開眼睛,眸光湛然清明,並無一絲沉睡初醒的朦朧和怔忡。

對上那雙滿含了慌亂和震驚,如水般清澈的瞳眸,他不慌不忙,咧唇,勾出一抹慵懶的微笑:“醒了?”

原來早上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心愛的人,安然無恙地躺在身邊的感覺,竟是這樣美好!

“你瘋了?”杜蘅壓低了聲音,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死命瞪他:“還不趕緊滾!”

蕭絕不止不滾,還傾身過來,在她唇上偷了個吻:“還早呢,再睡會~”

杜蘅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快走,要給人看到了!”

蕭絕一臉委屈,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她的唇:“睡完了,想不認帳了?”

“胡說!”杜蘅面紅耳赤:“明明,明明是你……”乘人之危,佔我便宜,這句話在喉頭打了個滾,卻終是沒臉說。

“是我什麼?”蕭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