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侯府是什麼地方,一句興奮過度,就想把打傷人的事情輕輕揭過?”
“問得好!”杜蘅鼓掌,冷笑:“我正要請教侯夫人,四小姐將我大姐打得遍地鱗傷,一病不起,這事要怎麼算?”
許太太心裡一驚,面上卻是波瀾不興:“杜荇即嫁入夏府,就是我夏家的人,如何管教,輪不到二小姐置啄。”
夏雪的態度更加囂張:“姨娘不守規矩,挨家法,跪祠堂原就稀鬆平常!莫說只是傷點皮肉,就是打死了,也是活該!”
杜蘅微微一笑:“可你不要忘了,杜荇是官家小姐,並不是賣身於夏府的奴才!況且,從來只有正室給姨娘立規矩,不曾聽說未出閣的小姐插手兄長閨房之事的?侯府端的是好家教,好規矩!讓人大開眼界!”
夏雪臉一紅,強辯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是她不守規矩,不遵禮法,所以我才代母親出手管教於她!”
“是嗎?”杜蘅臉一沉,冷冷道:“就不知到了臨安府的公堂之上,四小姐是否依然能如此理直氣壯?”
“你,你說什麼?”夏雪驚疑不定。
“我們杜家雖比不得平昌侯府鐘鳴鼎食,百年勳貴,卻也是堂堂五品官身。好好的女兒嫁到侯府,不到一個月,就弄得只剩半條命。今日若不能給我一個交待,說不得,只好請到公堂之上,將事情公之於眾,請大家斷個是非曲直!”杜蘅義正辭詞,語句鏗鏘。
“去就去,誰還怕你不成?”夏雪氣得將心裡的想法,一古腦地倒了出來:“我倒要看看,臨安府究竟是聽你的,還是聽我們侯府的?”
孟氏暗自著急,恨不得捂了她的嘴!
“不知二小姐從哪聽來的謠言?”許太太忙上前一步,把話岔開:“杜姨娘違了家規,只是略施薄懲,命其閉門思過,怎麼會弄得遍體鱗傷?半條命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是嗎?”杜蘅眉眼一彎,唇邊浮起一絲譏刺的笑,忽地抬手輕拍兩掌。
忽聽嘩啦一聲響,帶進來一股子冷風,窗戶破了個大洞,從外面滾起來一團圓球。
眾人駭了一驚,原來是一個身著紫色綢緞勁裝的少女,背了床棉被闖進來。
棉被外還露著一絡黑髮,定睛一瞧,被捲成一條縮在被子裡,張皇失措且莫名其妙,且滿眼茫然的,不是杜荇是誰?
“看!”初七把棉被往炕上一扔,得意洋洋地道:“我都說了能找著,就一定能找著!我厲害吧?”
紫蘇笑著衝她豎起了大挴指。“許太太,”杜蘅指著大炕上,驚懼莫名的杜荇,微微一笑:“不愧是百年勳貴之家,果然家風嚴謹,令人敬畏!略施薄懲,已將人打得面目全非!不知嚴加懲戒,會是何等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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