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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彷彿是張開的洪水猛獸的大嘴。隨時準備擇人而噬!不知道怎麼回事,小道長似乎感受到來自那座水壩的威脅。小道長甚至有些弄不明白,一座水壩怎麼會給自己這樣一種感覺呢?這水壩也不會成精啊?

“小道長,你在看什麼?你可莫去弄新橋大隊的水壩了。會被打成反革【命】的。”喜來游到小道長身邊。

“我就是看看哩。”小道長說道。

天黑了,新橋大隊與仙基橋大隊卻不像往日一般陷入沉寂。新橋大隊水壩上到處都是火把,將大壩照得通明。

而仙基橋大隊幾十架水車一起開動,一梯一梯地將水抽到最高處的池塘梯田裡。

第114章 豐收

幾天之後,新橋大隊的水壩完工,足足增加了兩丈多高,用大青石與三合泥砌成,裡層還塗了一層水泥,也不曉得新橋大隊從哪裡弄到了水泥。舊的閘門旁邊又建了一道新的閘門,正好也已經凝固了。

新橋大隊書記楊福安手裡拿著一面小紅旗,高高的揚起,手中的紅旗一揮,高聲喊道:“落閘!”

隨著幾個壯漢合力轉動閘門上的螺紋,巨大的閘門緩緩落下,沒多久,閘門就落到了底,水流衝擊到閘門上立即反彈了回去。這閘門做得紋絲合縫,幾乎將水流完全攔死。徹底將江流截斷了。

遠遠地站在仙基橋的山坡上的一群人眼神黯然。

“唉!”周茂林長嘆一聲,終於還是讓新橋人得逞了!仙基橋與新橋鬥了不知道多少代人,新橋人笑到了最後。

“幸好我們這幾天把田裡都灌得差不多了,不然的話,等到插秧的時候,哭都來不及。”肖銀順說道。

“天氣這樣幹,田裡這點水又能夠維持幾天?我看沒等到插秧,稻田裡的水就得全部幹掉。”張方清擔心地說道。

“到那個時候,新橋大隊的水也應該快灌滿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夠把水全部堵住,不漏一點下來。”肖銀順說道。

“漏一點點水,能夠做麼子用?上面被截斷了,這一截江裡的水,幾天功夫就能被我們抽乾!”張方清說道。

“走吧走吧,看新橋人瑟成那個樣子。哼!要不是公社給他們撐腰,看我不去把他們的水壩給炸掉!”肖銀順惱火得不行。

看著仙基橋人一個個離開,新橋人立即肆無忌憚地歡呼起來。

新橋大隊江裡的水位越來越高,而仙基橋大隊江裡的水位卻因為沒有水源灌入,水位緩緩下降。仙基橋大隊這一段江流的水壩並不在仙基橋大隊的範圍內,所以也根本沒辦法像新橋大隊一樣將水壩加高。

早稻穀已經黃澄澄的了,仙基橋大隊的農民們沒有工夫去思考新橋大隊的水壩將會給仙基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整個仙基橋大隊的農民全部投入到緊張的收割當中。

仙基橋大隊的曬穀坪上,整整齊齊地安放著幾十床竹蓆,收穫回來的稻穀曬在竹蓆中,小屁孩們拿著竹棍子,不時地驅趕著過來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家禽,也防止狗貓之類的動物去稻穀中打滾追逐。對於仙基橋的農民來說,這竹蓆中的每一粒稻穀都是那麼珍貴。

小道長也看著自己稻田裡的一畝多稻穀,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今年這稻穀穗沉得很,稻穗沉沉地垂落下來,差不多沉到稻田的水中。稻穀禾苗很密集,要用力扒開稻禾,才能夠看見稻田裡的水。

雖然無論是肖大江還是張方清,都曾經告訴小道長先莫急,等大隊的稻穀收穫了就過來幫小道長打穀子。但是小道長並不想欠別人的人情。從內心上來說,他急於獲得別人的認可,而不是將他作為同情的物件。

作為仙基橋最厲害的木匠師傅肖大江的徒弟,小道長早早地就自己動手在祖師廟外單獨建了一個穀倉。這樣就算祖師廟失火,小道長也不會失去了口糧。這個穀倉小道長沒有求助任何人,完完全全靠自己將穀倉建好。上面還做好了屋頂,然後在上面鋪上了杉樹皮,穀倉的木料全部刷上了厚厚的桐油,形成了厚厚的保護層。

但是沒有打穀機,甚至沒有鐮刀,小道長想要不依賴別人將稻穀收進木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一畝多田,看這勢頭,怕是能夠收個七百斤穀子。這個產量比仙基橋大隊的最好的田還要高出不少。

小道長突然想起老道以前講的一個故事,說是一個道術很高的人,隨便撒下一把大豆,能夠化作兵馬打仗。小道長心想,若是能夠撒豆成兵,讓他們來給自己收稻穀,那該多好?可惜請祖師請神的咒語,小道長曉得,撒豆成兵的咒語,小道長卻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