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落雷自天空落下,擊中了趴在地上的於姿梅,後者頓時抽搐了起來。
一旁的蘇碧城看樂了,什麼是作繭自縛啊?
她雖然自抵達平城後就表現的很是高調,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但實際上並不像表面這麼囂張。
相反蘇碧城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她一直信奉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因此在接到這次帶隊任務後,她在第一時間撥通了嶺南的電話。
湯校長正恨厚德恨的咬牙切齒,巴不得有人去收拾後者,因此將那日一戰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碧城。
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還添油加醋的描繪了厚德師生的卑鄙狡詐,不但讓蘇碧城對厚德的實力有了直觀的認識,而且在出發前,蘇碧城就給手下的學員打了預防針。
要他們在戰鬥時務必小心對面的小手段。
蘇碧城其實挺看不上厚德為了勝利不顧一切的戰鬥策略的,這固然能讓他們在短期內贏下一些自身實力不夠贏下的比賽。
但是隨著惡名傳開,之後的對手也會有相應的佈置,到時候再想靠小聰明取勝就難了。
無非是飲鴆止渴罷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眼見於姿梅挨劈,陳淑芸才走出火圈,準備給於姿梅最後一擊。
但就在她走到於姿梅身前時,原本還在地上抖動的於姿梅忽然身出右手,將手中的定身符,貼在陳淑芸的小腿上。
蘇碧城的瞳孔猛地一縮,怎麼可能,明明陳淑芸之前落雷符才剛擊中對手,為什麼於姿梅這麼快就又恢復了行動力。
看到蘇碧城吃癟,李正煒很是得意。
「兵者,詭道也,你以為我們只會算一步,實際上,誒,我們連你們的應對都算到了。」
「這是什麼意思?」呂盈盈也沒看明白為什麼於姿梅還能動,虛心求教道。
「因為她身上還有道避雷符。」李正煒道,「所以陳淑芸的落雷符對她沒用。」
呂盈盈聽了李正煒的解釋,只覺得豁然開朗,原來這麼簡單。
但除了她以外在場的都是行家,知道這句話聽起來輕鬆,但實際上卻並不容易做到。
因為於姿梅倒地後必須留意陳淑芸的動作,看出對方要用什麼符籙,才能知道要怎麼化解。
最重要的是她還得趕在陳淑芸之前完成施法。
也就是被戴連良改造過的符籙,加快了施法速度,才有可能做到。
而且就在眾人以為勝負已分的時候,異變再生,被於姿梅偷襲的陳淑芸的確嚇了一大跳,但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僵,卻並沒有被定在原地,很快就又迅速後退,和於姿梅拉開了距離。
這次她改用飛劍符,和羅恆毅的飛劍符不同,陳淑芸喚出的是一把黑鐵小劍,雖然沒開鋒,但是打在人的身上也很痛。
於姿梅用貼了銳金符的左臂抵擋了幾下,還是被那小劍瞅到了一個空檔,擊中了她的胸口。
這下於姿梅的慘叫就是情真意切的了。
她一連退了三步,用另一隻手狂搓著受傷的地方,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
李正煒皺起了眉頭,「定身符沒起作用?是施術失敗了嗎。」
「不是哦。」這次變成了蘇碧城來回答他了,這位俠隱的教務處長笑吟吟道,「李教員該不會以為只有你們會算計吧。」
「那孩子身上有什麼能抵擋定身符?」
「沒什麼,不過是她爺爺送給她的一件符寶而已。」
符寶是強大的符師將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連同符紋一起封印在符紙上製成的一種特殊的符籙。
這種符籙不需要符師念動咒語,只要滿足一定條件,哪怕普通人也能觸發。
不過因為製造符寶所用的材料價格高昂,而且符師失去的精神力是永久性的,但製作出的符寶卻是一次性的。
所以除非大限將至,一般的符師也不會去製作符寶。
而就是這麼稀有的東西,厚德今天就碰上了。
陳淑芸身上的符寶應該不只是針對定身符,可以解除大部分異常狀態,是她爺爺給她防身的,價值不言而喻。
因此失去符寶讓陳淑芸有些不爽,操縱飛劍對著於姿梅就是一通猛攻。
於姿梅竭力躲閃,但人的動作是快不過飛劍的,沒一會兒就又險象環生了。
眼看她就要被飛劍再次擊中,馬陸主動叫停了比賽。
「可以了,就這樣吧,這場我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