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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它描述的是非常古老的民族,古老到什麼地步呢,古老到根本沒有任何歷史記錄的民族。吳邪根據他們的服裝原本以為他們是商朝人,但是又不像。他認為這個民族存在在商朝出現之前。

這個民族驍勇善戰,幾乎是族中少年都去參戰了。影印件更多偏向的大概是戰事這一方面,因為裡面沒有出現任何一個老人。雖然民族驍勇善戰,但是人丁不旺。按照那時候的醫療發展條件,一個女人生孩子幾乎就相當於在鬼門關轉了個圈,經常是一屍兩命,母子皆亡。

人類總是這樣,在最蠻荒的年代裡,任何不能依靠人力辦到的事,他們為了繼續生存,就把希望寄託給神。這個民族有一個異樣的祭祀,他們會將人殺死,然後挖出心臟,放在祭壇上來為正在後代祈福。

吳邪有些震驚,他震驚的不是挖心祭祀這個行為,畢竟在歷史上,血祭並不算少,每一次祭祀都要殺豬宰羊,焚綢毀玉,拿傀儡生命祭祀的也有。但是這正是讓吳邪疑惑的地方,因為他們的祭祀的祭品,不是外族人,而是本族人。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人丁稀少嗎?為什麼要殺死一個大活人,來進行一個虛無縹緲,根本就沒有定數的祭祀呢?這些被用族人心臟祈福的婦女就一定會成功生下孩子嗎?這也太吹了吧。

不過吹不吹已經不是吳邪能知道的了,最後一張影印件就是祭祀時的場景,再也沒了下文。

這果然是一個沒有完結的故事,吳邪想,但是這些圖片有什麼意義嗎?為什麼陳文錦要特地提出它?為什麼三叔這麼重視它?為什麼爺爺也會知道這件事。胖子說過他在四九城看見過蛇眉銅魚的圖畫,但是這些影印件裡並沒有,這就說明還有別的圖畫被遺落,陳文錦有沒有發現那些被遺落的圖畫。被遺落的圖畫裡面,又是什麼內容?

他完全沒有答案,但是也找不到辦法。他把這些紙仔仔細細收好,準備把它跟照片放在一起。照片是壓在三層褥子下的,只要不是故意尋找,是絕對感覺不到的。他一把把床褥揭開,一看,驚得頭髮都豎起來了!

照片沒有不見,它的位置不對了,還自己翻了個身,裡面的悶油瓶冷冷的,面無表情的,殘酷的盯著他看。吳邪的冷汗從額角滑下來,他的手指在抖。他不敢想到底是誰翻動了這張照片。真是好笑,他在用盡方法,番強往他三叔房裡扔筆記的時候,同樣也有人進了他的房間,或許還是大搖大擺,翻箱倒櫃。

如果不是其他人呢……他默默地想:如果就是悶油瓶翻得呢?如果他看到了這張被我隱藏起來的照片,又會怎麼想?

他抓了抓頭髮,把照片拿起來,夾在影印件裡,緊緊地捏在左手上,右手掏出手機,手指顫抖的給悶油瓶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了,又被掛掉了,吳邪心裡一緊,又撥了過去,這次那邊直接提示關機。

他知道慘了,悶油瓶知道了。

這代表什麼呢。平心而論,如果悶油瓶看見了一張照片,已經是二十多年的舊照片,上面卻又一張臉跟吳邪長的一模一樣,他將這張照片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同時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吳邪的恐懼或厭惡,就像以前一樣來往。終於有一天,吳邪在悶油瓶不注意的時候找到了這張照片,在回想最近來的種種。吳邪認為,他是不會在心裡產生“啊,我這個朋友交的真好,完全不嫌棄我”或“他居然完全不怕我,還這麼毫無芥蒂的跟我玩耍,我真的好感動”這種想法。如果是他,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一種噁心感。

就彷彿是無論他做什麼,旁邊總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目不轉睛,想要找出自己非人類的證明,就像在觀察小白鼠一樣。

人不可能是小白鼠。吳邪不可能,他也不願意;那麼悶油瓶就更不願意。

吳邪可以跟胖子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卻很少這樣跟悶油瓶說話,雖然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原因在裡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像悶油瓶這樣的人,應該是驕傲的,他或許無法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但在他的世界裡,他是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王。沒有人敢嘲笑他,沒有人敢戲弄他,沒有人敢親近他,他坐在王座上,守著自己的王國,睥睨眾生,永遠的,孤獨的坐在皇位上,直至死亡。

所以吳邪完全不敢想他現在把悶油瓶的得罪成什麼樣子。他的心很亂,除了對悶油瓶的緊張,對悶油瓶無視他的不安,還有一種奇怪的恐慌感。他在害怕悶油瓶因為這個原因拒絕他。拒絕他的友好,拒絕他的靠近,拒絕他的一切。他因為悶油瓶對他的拒絕而惶恐不安,並不單純是因為得罪朋友後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