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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極其悅耳。

雁兒覺得稀奇,左看右看,眼睛裡光芒閃爍,笑說道,

“這倒是稀奇,樹枝上掛竹牌,從下面看果然和樹葉一樣,是誰想出這麼妙的點子?”

月罌輕抿著唇,心頭慢慢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應該說有些瞭然。她扶著樹枝走到最近的一塊竹牌邊,小心翼翼地將它摘了下來,然下一刻,她手一抖,整顆心頓時跳成了一團……

薄薄的竹片上刻著兩個字,筆鋒瀟灑飄逸,宛若蛟龍:銘、月……

記憶排山倒海般襲來,彷彿已經過去了許久,又彷彿只在昨日:少女好奇地張望四面的樹枝,把一個奇妙的故事講給身旁的男子聽:在她的家鄉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古樹,曾經有一對年輕夫妻,丈夫離鄉背井,去了很遠的地方。妻子日夜思念,卻得不到他的任何訊息,只能親手製作小小的木牌,刻上兩個人的名字掛在門口的古樹上,每天為丈夫祈禱。

無數個日日夜夜,許多個春夏秋冬,她一日復一日地掛著木牌,直到樹上掛滿木牌的時候,她的丈夫終於平安回到了家鄉。他說在外面曾遭遇過許多危險,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指引著他一樣,讓他一次次度過險境,最終又回到她身旁。

從那以後,村裡人都稱那棵樹為許願樹,每每家人有出遠門的,家人一定會在樹枝上掛滿表達期盼與祝福的木牌,期望親人能平安歸來。村裡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這棵樹卻一直經歷了無數年,而且越長越濃密,這個許願樹的故事也就一直流傳下來。

少女講完這個故事之後,她身旁的男子沉默了許久,才問願望是不是真能實現,少女狡黠地一笑,說可以試試。

原來,他真的嘗試了……

滿樹的竹牌猶如他的一個個美好心願,飄逸的兩個名字中,飽含的是他滿腔柔情。那麼一個風霜高潔的男人,那麼一個不落凡塵的仙子,竟然會相信她隨意講述的一個故事,用凡塵最樸實的方法表達對她的感情……

而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騙過她,他寫的是“銘”,而非“離”……

微風吹過,竹牌叮咚作響,聽起來彷彿一群少男少女在快樂地歌唱。竹牌被風吹動,那兩個名字也隨之慢慢旋轉,圍繞在她身旁,散發出飄逸的竹香,猶如他還在身旁一樣。

“你怎麼哭了?”雁兒興奮地看了半晌,回眸看去時卻是一愣,忙跳到她身旁,伸手去抹她滑下的淚珠兒。

“風太大了,一不小心迷了眼。”月罌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抹了抹眼淚,將那竹牌又掛回原處。

“我有些累了,咱們下去吧。”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而且如果在繼續留在這裡,她會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雁兒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可還是帶著她從樹上飄然落下。穩穩地落到地面之後,月罌不自覺地又抬頭看了眼滿樹繁茂的“葉子”,喉間緊澀,這輩子,真的與他算作陌路了麼……

月罌離開皇宮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園子,而是順路去了林遠兄弟的家中。當時若不是他們兄弟倆把命懸一線的她揹回家中,若沒有古苓後來的悉心照顧,她也活不到今日。如此大恩大德,她如何也不會忘了。

她帶著無數風玄賞賜的禮物到了林遠家,遠遠地就聽見古苓與他的吵鬧聲,不由得會心一笑,有時候吵吵鬧鬧便是一種愛。想到這,她握緊了童昕的手,向他揚眉一笑。

她知道林遠對自己有點意思,所以這次本不想讓童昕跟來,生怕他誤會了自己解釋不清楚,可童昕擔心她的安危,怎麼也不肯由著她。

幾人相見之後,面色各異,月罌與古苓倒是相見歡喜,可那兩個男人卻有些不自然。林遠看著陪她一同來的男子,模樣俊朗不說,骨子裡更帶著颯爽英姿,實在不是尋常男子可以比擬的;而童昕本能地覺得對方有些礙眼,又聽說他照料了月罌多時,表達感謝的同時又心生妒意,兩人只是簡單說了兩句話之後就不再多言。

兩個女人也沒理會他們倆,而是到了裡間聊天。月罌問起他們近來的情況如何,是不是還像以往一樣吵鬧,古苓點了點頭,有些鬱悶,說是剛剛還吵了一通。因為林清病了,林遠惦記著去鎮上尋個大夫,可她卻想尋那位摸不著蹤影的神醫前來,兩人為此才吵了起來。

月罌還記得金竹鎮附近確實有位神醫,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是家中有尋常大夫難以診治的病人時,才會把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到他身上,將新鮮的竹枝插在門上,如果他碰巧遇見,會前來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