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不想聽了呢……”
“那你想聽什麼……”
還未說完,忽然被他封住了嘴,月罌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笑意盎然的狐狸眼,一瞬間沒了思緒。兩人不是第一次親近,可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不知是為什麼。
一顆心跳得越發厲害,一下一下完全無法控制,終於融化在他幽深的目光之中。推在他身上的手軟若無骨,在他越來越近的壓迫下,最終無力地勾住他的脖頸,與他唇齒交纏。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均是快得連成一片。
花尋眼眸幽黑,壓抑許久的渴望似乎再難剋制,灼得他心裡燥熱難耐。他深深地吸吮著她唇齒間的芳澤,半睜著眼細細瞧著她如霧般迷離的眼神,心神盪漾。
這樣渴望擁有她,已經多久了呢?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抑或是更久?但無論哪一次,無論時隔多久,他與她親近時,永遠都是這麼期待與緊張,似乎還有一點點不安……
月罌勾著他的脖頸,回應著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腦海中一片空白。朦朧的視線中只有他美似仙子的面頰,以及那雙深深刻在心中的幽深眼眸。
輕盈的舌尖如靈活的小蛇,在她唇齒間細細掃過,帶來絲絲癢癢。她下意識地輕吮了一下,卻覺得他身子一僵,霎時停止了動作。
月罌迷茫地抬眼看去,見他眼中翻卷著波瀾,又似燃了把火焰,灼灼地閃著邪魅的光華。喉嚨一緊,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妖孽總是這樣,隨意一個表情都性感至極,實在太過勾人……
花尋低低地喘息了一聲,鳳眸半闔,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撐著身子半壓著她,曖昧地一笑,懶散而又邪氣,
“現在說吧……”
月罌聽完眨了眨眼,顯然還沒從剛剛那番濃情蜜意中恢復過來,愣了半天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剛剛她還底氣十足,但此時臉頰通紅,心跳還沒平穩下來,只得中了蠱般地將事情和盤托出,
“他身上有一股龍涎香的味道,可你身上沒有。”
“靠味道猜的?不準。若是臨時決定薰香,你豈不是會聞錯了?”花尋手撐著頭,垂眸看著她粉嫩的臉頰,伸手捏了捏。
“他抱著我的時候,手臂僵得像兩截木頭,哪有半點抱著自己媳婦的樣子?”
“真不知羞,張口媳婦閉口媳婦的……”花尋故意說話激她,可還未說完,眼眉頓時立了起來,低叫道,
“他還抱了你?”
月罌乾咳了一聲,竟然忘了這男人可是千年一遇的醋罈子,連忙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
“難道憑這個還不能斷定那人不是你?”
花尋鬱悶地哼了一聲,聯想起當時的情形心裡就像堵了什麼,敷衍地嗯了一聲,反駁道,
“難道即將大婚的人就不能緊張?你摸摸,我現在心還跳得厲害呢……”他抓過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鳳眸微挑,像是故意與她找茬。
他本就穿著一身薄薄的單衣,兩人又在桃花上滾了一遭,此時那衣裳早就散開大半,露出大片胸膛,緊實細膩,比起女子的肌膚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小手貼在他寬闊的胸前,觸手一片溫暖,光滑如瓷的肌膚極有手感,忍不住輕輕撫過,又順勢掐了兩下。
花尋呼吸一蹙,看著她極其單純的目光,竟有些懊惱。這丫頭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自己的極限,剛剛若不是因為她,他怎麼會扯些其他的事轉移注意力。此時被她撩撥,剛壓下去的邪火又竄了出來,在身體中肆意翻滾,灼得他口乾舌燥。
而那個闖禍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上男子的變化,仍興致盎然地繼續說道,
“問題就在於,他心跳很平穩,像是在抱一塊石頭”
“不許再說他抱過你”花尋懊惱地咬住她的耳垂,直到聽見她告饒,這才鬆了口,卻一路向下,輕輕啃噬過她細膩修長的脖頸,如新生嬰兒般嬌嫩,
“哼,還好你當時夠聰明。”
月罌聽見他終於不再計較這個,暗呼了口氣,還好沒說最關鍵的問題。如果他知道自己最後是透過什麼判斷出來的,非氣歪了鼻子不可。
剛回過神來,忽然覺得脖頸間冰冰涼涼,他細膩輕巧的舌尖一點點從脖頸間滑過,霎時化開異樣的觸感。
“花、花尋……”
“嗯?”花尋懶懶地應了一聲,歪著頭睨了她一眼,見她臉頰紅得似血,低聲一笑,又流連到她小巧的耳垂邊,輕輕一咬,曖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