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人,正是失蹤許久的四公主南宮魅影。對方打扮依舊妖豔,只是先前那濃厚的妝容少了許多,僅淡淡地畫了眉眼。她面色依舊如往昔一般寒冷,目光中甚至有些不屑,
“你就打算這麼不明不白地隨他去了?我還真瞧不起你”
月罌抹了把眼淚,此時萬念俱灰,哪有心情再與她拌嘴。不料南宮魅影依舊不依不饒,句句直戳她的心,
“死了就是死了,活下來的人要麼為他報仇,要麼就好好活著,你以為殉情就是他想要的?”
“報仇?”月罌疑惑地向她看去,見她滿眼都是恨意,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一時失控,竟沒有問一問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南宮魅影冷哼了一聲,像是不願多言,睨了眼一直靜默不語的花隱,輕聲道,
“還是你說吧。”
花隱點了點頭,眉眼變得黯淡,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事講了出來,
“那日花尋帶人去南月國接你回來,可走了幾日也沒傳回訊息,後來得知皇宮起火,整個皇城毀於一旦。跟隨他同去的人尋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他的屍體,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異常,可筋脈盡斷,已經沒救了,送回來不久就……”花隱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回想起那日見到花尋的模樣,心痛至極。
他對這個哥哥不僅僅是兄弟之情,甚至將他視為父親一般。他從小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正是花尋一點點將外面發生的事情講給他聽,才讓他死寂的心湖挽起了波瀾,這些年雖然不常見,可彼此本就是雙生,心意相通,如今看著他慘死,簡直像他親身經歷一般。
“那些人將他送了回來,說是看著他與南月國的人動起手,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不清楚了,也不知是被誰所傷……”
“還能被誰?除了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來”南宮魅影忽然提聲喊道,目光中閃過一絲憎惡。
花隱微微蹙眉,斜睨了她一眼,反問道,
“問題是這些人為何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南宮魅影猶豫了一下,無所謂地答道,
“說不定是那女人怕事情敗露,惹來麻煩,暗中搗的鬼呢”
月罌隱約地聽出來些玄妙,疑惑地問道,
“什麼意思?”
“傳言說,當日的大火是因你住的宮殿起火,後又連同整個皇宮,最後將整個皇城燒著的。可是誰也不記得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些活下來的人只記得燒成廢墟的皇城,其他的全忘了。我對這點很是懷疑,詢問了多數人都不清楚起火的緣由,更不知花尋究竟是被誰所傷。他功夫了得,能讓他筋脈盡斷的人,暫時還想不到有誰……”
月罌聽他說完這些,不禁蹙了蹙眉。她先前聽說皇城被燒燬的時候,也產生了這種疑惑,一座小小的殿宇起火,竟能連同整個皇宮,甚至還能躍過護城河燒燬整個皇城,實在太匪夷所思,看來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
南宮魅影見他們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由得眉梢高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將矛頭直指向月罌,
“能做這種事的人,除了你那個娘還能有誰?她這種陰險的女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月罌面上有些掛不住,即便知道熙蘭做了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可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她如何也不願旁人多說幾句,索性岔開話題問道,
“你這一年多去了哪兒?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不提這個還好,南宮魅影一聽,火氣更大,不答反問道,
“你可記得我與花尋的交易?”
月罌點了點頭,那段時間她見南宮魅影常糾纏著花尋,嫉妒得發飆。後來記得他為她辦成了一件什麼事,收下了對方的一塊牌子,說是能調動三千死士,這事也就沒再提,不想今日南宮魅影竟主動提起來。
“當年西司國助雨家叛亂,若不是我娘瑜南王出兵拖延對方几日,想必南月皇城早就被攻陷了。後來我娘在戰場上中了毒箭,不久之後毒發身亡,可屍體卻消失不見了。我派人找了許久,也不曾找到,實在沒辦法,我才與花尋交易,若他能找到我孃的屍體,我便將三千死士的統領權交給他。”
月罌聽她將當年的事情全講了出來,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沉了幾分,隱約地有了不好的預感,又聽她繼續說道,
“後來花尋找到了些蛛絲馬跡,我按照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那個與我娘所用刀法相同的女人,才知道那女人軀體中所裝的正是我孃的魂魄”南宮魅影說到這緊緊地摳住了椅子扶手,一想到